一定是安逸的地方待久了,才会在那年十月跑去青海湖拉练。
高原,最高只去过昆仑山口,海拔4776m,当时八月,车内温度6℃,只待了几十min。
这趟青海之行,是海拔三千多待得最久的一次,眼皮重的需要给力才能支撑,一路嗜睡。空灵的诵经声穿透在稀薄的空气里,青海湖边的10km骑行,大半路程是走下来的。沿路的居民看我艰难的样子,替我喊着加油。G109边遇到一个藏族小男孩,举着小红旗,和前几公里的大人一样,阻止骑行的人走上公路。让他帮忙给我和路碑合影,他说藏语,大概也听不懂我说什么,相机拍照键不敢按下去,我演示说要听见“咔咔”,终于拍到几张图片,不过有碑没人,有人没碑。他笑的很灿烂,我也很知足。
最后的4km,一位好心的大哥换了他轻便的车子给我,偶尔的上坡路会在后面推我一把。远处蜿蜒着雪山,经番被大风扯着肆意叫唤,诵经的空灵一直未散……西北以北,耀眼的湖光,雪白和土灰的山色,落败的油菜花,收割了的青稞麦田……空灵的经音。就地录下来,就是一场仪式感足味儿的影片。
《喜马拉雅天梯》末,喇嘛说:千百年我们以敬畏守护神山,如今登峰成了一种时尚,我还能说什么呢?
当守护变成征服,只在征服受阻时,人在万般恐惧时,信仰才成了安慰内心的最后一根稻草。和他们日常里无缘由,深入精神的坚信不同,我们的信仰是功利主义。
其实我们需要些专注和敬畏的神往,用追寻路上而得的风景填满追寻,而非到达终点的快感。
悲苦其一大概是怀疑,怀疑神性,怀疑人生,怀疑爱,怀疑自己。后来发现所谓能盲目而坚定的相信一些东西是多么幸福一件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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