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清晨起床,难得睡到酣畅,墙壁倒挂了一会儿,矫情的打开网易云音乐收藏夹。
恰好,《清白之年》响起来。
遂,一边煮着土豆,一边不禁感慨万千。
内心里总以为自己依然是那个清白之年时的学生,却已经习惯性地做着生计的羹汤,也不知不觉在生活的泥沼中随波逐流。
我们口口声声要追求的未来,现在都已经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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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啊,总还会有一些怅惘,冲撞着寻找出口。
01
周六在奉贤校区近距离的感受了一波新生入学的仪式。
看着一张张十八九岁的面孔,恍然有些错觉。
我总以为95后的小孩儿,在2000年以后中国社会大幅度发展过程中成长起来,他们的童年和青春总归是阳光明媚的。
然而细细看来,这些脸明明还是稚嫩的小孩子样,可有些人的面貌一眼望去却蕴含着似乎比我们这些大龄青年还沉重的表情;皮肤也都是没有斑痕和皱纹的年轻,却黑黑的像是舒展不开的浆果。
身上带着局促、不安、敏感、敬畏、恍惚、茫然、无措。
自负和自卑交织缠绕,不信任和盲目从众矛盾共生。
看上去开朗潇洒的小胖,一直在说着高考改革带来的问题,3+3的组合对于资质普通的学子来说优势不明显,去外地随便上个学校还不如留在上海,郊县也无妨。
这些零零碎碎的解释,暗含了心中的不甘。
一个有无限梦想,却又觉得什么都实现不了的年纪。
02
身为影后的马思纯在新世相分享过自己的故事。
“我们都知道她是漂亮的新锐演员,是影后。我们不知道她曾经是被羞辱、被欺压的胖女孩,毫无自信的小城青年,对自己没有好感,对未来没有希望。她当时最大的愿望是减肥。她不敢拍照,也不打扮。从来不相信自己可以做演员”。
新世相用到的卑羞这个词,真的是太贴切。
无论这个社会发展成什么样子,总有新的生命进入到卑羞的青春敏感期。
这个时候的我们,在意自己的每一个表现和别人的审视。
会因为一道题解不出来而自我否定,会因为别人的一句嘲笑而怀疑人生,会因为父母的一些唠叨和责备而爆发,一切的周边交往和自身心情都能敏感到被无限放大。
可是,明明身为学生的这段时光,是我们以后漫长的人生中都不会再重复的美好经历。
因其单一,因其纯粹,也因为不会再有的窘迫、难堪和充满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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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们还会说:读书真的有那么难吗?读书时候,怎么会有让人流泪的困难呢。
因为在成人的世界里,有更多的难关要攻克,一关一关的前进道路上,都没有时间让人停下脚步。
甚至连无病呻吟,都没了契机和时间。
03
《请回答1988》里,高三的班主任对着听到考试和复习纷纷发出哀嚎的学生们说道:
“姑娘们啊,现在的你们真的是最好的时光,珍惜现在陪在你身边的人,那也许就是一辈子的朋友。以后人生道路上,有的是比这些艰难的事情。”
里面的围棋少年崔泽,以韩国真实围棋高手为原型,天才少年,似乎各方面都拥有很完美的人生。
在回忆青春的时候,问他是否愿意回到过去,他却表示,不想回去了。
现在的风很温柔,雨声也能听到。而那时的自己太敏感,对周围的一切都没有感知。
在什么阶段,就做什么事情。
可是人性的最大嘲讽就在于,人总是喜欢否认当下。
满脸胶原蛋白的姑娘总是不停的念叨着自己胖要减肥,风一吹把刘海弄乱就紧张得要抓紧捂住,生怕别人会觉得自己露出的全脸不好看,殊不知,青春洋溢而又羞涩腼腆的自己有多么动人。
中年妇女们则是带着“你们还年轻嘛哪个男生不会喜欢呢”的偏执笃定,来否定自己的成熟魅力和韵味。
一切不开心的执念,都源于不合时宜的对比。
好好把握当下自己所拥有的资本,才能够不后悔的走每一步。
否则,本来应该是属于以后人生中最巅峰的当下,就成了总是被你否定的过去。
04
歪着脑袋在心里默默数了数,竟然离自己高中毕业、迈入大学已经过去9年之久。
这个数字不算大,甚至在整个生命过程中可能小到不值一提;这个时间也没有多长,既没有远到望不到头,也不过只是我们一生中的某一段路程。
可就像一个一直在低头赶路的人,回头一看,出发点已经远到遥不可及,会默默感叹。
作为一个长大后第一次来到北京的、住在南方五年之久的北方人,竟然差点儿高烧拜倒在床上,据说这叫“精准差异”。
你以为的自己绝不可能出现的水土不服状况,偏偏就逮着你这个最不该的人不放。
身为纯文科生,本想到北大燕园圆个梦,绕了一圈没找到正门,最后只在北大青鸟接待处的厕所拉了泡屎。
然后,转入清华园感受了一波宇宙中心的气场。
也来到了一个年少时说了再见,以为再也不会踏上这里土地的省市。
回想起来像笑话一样的人生经历,又一下子全部撕开在眼前。
于是,突然发现,以前觉得遥不可及的事情,就这么一点点的成了见怪不怪的生活。
青春期里胖到走路摇摇晃晃的文哥,一个每逢过年都会因为对象问题被各种攻击的少年。以前,每次坐在一起聊天,总是充满着浮躁和焦虑感。
在帝都再见到时,成了稳重而又靠谱的大青年,一边带着妹子相爱相杀互怼互黑,然后又一副现世安稳岁月静好的样子。
总是爱泡妹子看着像永远不可能安定下来的帅气楠哥,也化身准新郎,陪伴着我那从来没有任何恋爱经验的女同学,温柔得不像话。
青春期里的脆弱和卑羞总会过去,好想说一堆大道理,可实际上,每个人都要真正的走过每一阶段,才会走过现在,走向未来。
愿过去和未来里的每个你,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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