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中,都十月份了。应该此生都忘不了那种感觉吧——好像没做什么,亦或是做了但没有什么......
近日发觉家中老鼠越来越明目张胆,好几次在我面前窜来窜去,嚣张到跟我四目相对。原本只是埋怨老鼠的频繁活动,未曾想过有何不妥。直至昨晚亲眼所见狗小白在抓老鼠,突觉伤感——曾几何时,家门口虽充斥着狮(家宠)的嚎叫,但未曾见过一只老鼠。自然,少不了狮的功劳。可是人很现实,因为狮比较凶残,担心咬到人家酿成大祸,所以家里人不带一丝犹豫的,不抱一丝留恋的将狮一次次抛弃。
从来都不觉得自己会与一只狗有所羁绊,但此刻莫名会想念。都说在深夜时,人会变得很敏感。无疑这句话正应验了此时的我,脑子里能想象到此刻它毫无头绪寻找着归途气喘吁吁的模样。送走它时无人告知,以致于连匆匆一面都是奢侈。临走前我跟它独处过,那时并不知是最后的时光,像是有所预感,它紧紧的咬着我的裤脚,那一刻我竟然不可思议的从它眼里看到了渴望二字,是挽留。可我并没多想,倒了些骨头在它的专用“饭盒”里,而身子下倾时,瞟见它微微挺起的小腹,猜测是又怀孕了,同样的是,我依旧选择置之不理,只是说了句记得吃完就潇洒的留下一道背影,尽管得不到任何回应,但还是会时常与其对话。现在想想,应该快生了吧。我竟然还想着它能再一路找回来,要知道这次爷爷可是开了好一段路才把它送走的。听爷爷讲,把狮放下车后,它一直狂奔着尾随爷爷的车,一直跟到早餐店,在门口找着爷爷的车,致使爷爷吃了一顿心惊胆战的早餐。寻思着它还有可能跑回来,所以每天晚上总会在家门前坐一小会儿,妄图等来它的一个身影,只是那若隐若现的身影,只不过是月光于己的戏弄罢了。
把它放走过三次,它都再跑回家了。而记得最深的是它历经八天跑回的那次。于早晨八点整梦中惊醒,起初不以为意,可谁曾想那梦竟让枕头湿了一大片,像是着了魔般疯狂寻找着“梦中人”的踪影。然而另一边似乎也不“太平”——最小的妹妹在一旁啜泣轻抹眼泪,楚楚可怜地眨巴着那双灵动的大眼睛看着我。像是知道了什么,匆匆跑出房门,未想映入眼帘的让自己心头一紧——它回来了。我靠近蹲下静观着其慵懒地趴在厨房门口,像是饱经沧桑般喘息着,看得出它很累,我下意识进门拿出放置多天的铁碗,倒了口水疾步再次走向它,轻声唤了句“狮。”它也许是听见了,微微抬眸茫然的呆望着我,看得出消瘦了一大圈。我把铁腕轻轻放置它跟前,它也毫不客气,没两下都喝光了。八天的时间,在我们吃饭睡觉的时候,就没想过它会孤身在路上奔波,奋不顾身的奔赴那个所谓家的方向。眼泪在那时出乎意料的没有夺眶而出,只是半蹲着的双腿逐渐失了力气,直至瘫坐在地上,很久。它也不说话,带着细微的喘息声蹭了蹭我的脚,心里不由得涌起一股暖流,为它添了床被子,不一会儿,它便昏昏欲睡。像是没做什么弥补,又像是做了什么于事无补。
到后来,它安心惬意的享受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可随着肚子愈来愈大,没过几天就生了一门口的狗宝宝。旁人看来肯定好事,可于我们而言简直是大难临头,那天我们在家里待到下午,生怕一开门小狗崽蹿进来,那场面现在都‘‘回味无穷’’。经过这事,家里人又开始盘算着把它放走,但碍于我的强力阻止一直拖着未曾有所行动。每天我放学回家第一句话都肯定是“狮呢?跑哪儿去了”,可突然有一天,他们给我的答复再也不是有关它的行踪,而是“狮走了,你别再记挂着了。”尽管母亲的语气再温和,都无法让人忽视那冰冷的话语。只是我并没有哭,而是在家门口坐着,环顾着,等待着。可此刻,泪水却打湿了键盘,无关其他,只是脑海又浮现着各个模样的它。
清楚的记得初见的场景,清楚的记得相处的点滴,可遗忘的,却是模糊不清的,再不曾记起的灰色记忆。很显然,这段记忆它不愿重拾,只留下家门前等待着的她。世上最可悲的事,不是做了什么于事无补,而是想做但却无从知晓它身在何方......
我愿意等,等一个久别重逢,等一个彩色回忆,等一个从灰色记忆走出来的它,等一份独属于我们的美好。狮,我等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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