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和她自此算是真正的认识了,她叫如烟,名字很诗意,“如”这个姓也很特别。她的长相,她的名字,还有她的气质都给我一种非常舒适的清新感觉,就像是……雨后的空气。
第二天春光明媚,我在上班的路上,一边感受着清新空气里淡淡的丁香花的香气,一边想起她……
只是想起她,带着淡淡的温暖,我没想和她怎样,那么在意的,想要牢牢抓住的,6年的恋情不是也说没就没了么,可见得与失不是全由自己的意愿决定,很多时候真的是命,是你的,即使兜兜转转,还是你的,不是你的,在一起6年,最后仍旧不是你的。
一切随缘吧,不必刻意。也或许是我在那段恋情中倾注了太多的热情,现在的我,没了热情的能量,空空的。
有的人会迅速以一段新恋情来忘记失恋的痛苦,就像魏宇信,我的铁哥们,为了忘记前一段恋情,他已经接连恋爱了七八次了,总有停止的时候吧。想起他,我不禁笑了,他就像个活宝,总能让我开心大笑。
我迅速投入到繁忙的工作中,本来就很繁忙,为了不想失恋的事,我刻意让自己更加繁忙。这很容易,公司正求之不得,于是我频繁地出差了。
我所在的单位是一家大型的软件公司,国内名头还是响当当的,我负责售后的技术支持。以前为了方便发展恋情,我都是尽可能的少出差,少去远的地方,现在不同了,多远都可以,多长时间都无所谓。
上周我还在无锡,现在我在长春,三天后又我要去西安了,我在这样的忙碌中麻木了……
我果真忘记了失恋,也忘记了如烟,直到一天晚上,我躺在宾馆里麻木地看着电视,手机响了,是微信,如烟的,自那晚互加了微信,我们还没聊过。
如烟:(微笑脸),在干嘛?
我:瞅电视!
如烟:大笑脸,我还头一回听人说瞅电视呢,何解?
我:看完不知道看的是啥,叫瞅,(大笑脸)。
如烟:那还看啥!
我:无聊呗,你干嘛呢,咋想起我了?
如烟:终于可以轻松歇两天了,高兴!
我:原来也忙成这样,同是上班玩命人,来握握爪,(哭脸)。
如烟:握爪,还没下班呢?
我:在长春出差呢。
如烟:挺好啊,顺便玩。
我:老出差就不好了。
如烟:你常出差?
我:如果愿意我能天天在外面流浪。
如烟:浪漫!
我们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后面的日子,只要有空闲,我们就会聊上几句。都读过书,我们的经历比较相似,共同的话题很多,隔着屏幕,我们渐渐熟悉了,还时不时地开点无伤大雅的玩笑。
我们就这样从春天聊到了夏天,四月的春光变成七月的艳阳。时间的确是良药,我的情绪慢慢稳定,有时我自己也要惊讶:这么容易就可以忘了?当初以为要活不下去的感觉难道都是错觉?
隔屏聊得太熟了,以致我们第二次见面的时候好像是相识很久的朋友。我们在一起时始终是淡淡的温馨感觉,我们都觉的放松,舒适,如烟是个特别善解人意的女孩,没有时下女孩常有的公主病,很好相处。
慢慢地,我对她的好感与日俱增,她好像也是。这种感觉很好,就这样先做普通朋友吧,我不想再轻易陷入恋爱,我需要慢慢地彻底放下过去。如烟似乎和我想的差不多,反正没见她有什么异常。
一年后,我们在一起仍然可以保持那种温馨与和谐。一个夜晚,我开始认真考虑我们的关系,我想她是我可以考虑的结婚对象,是不是该向她表明心迹?
我正琢磨怎样操作这件事,电话响了,是魏宇信,他问我明天有事没,要过来看看我,并且可以待上一天,因为第二天是周日。
我简直太高兴了,我们也有几个月不见了,怪想的,还可以顺便让他见见如烟,给个参考意见,之前我一直没和他提过如烟的事。我们俩一直是这样的,无论谁有了女朋友,都会让对方给做参谋,那种抢朋友女朋友的狗血戏码我们之间从未发生过,所以根本不必担心。
我没有把魏宇信要来的事告诉如烟,觉得没必要过于正式。第二天魏宇信来的时候,我正和如烟坐在小区长椅上闲聊。
那天天上有云,淡淡的月色时而被遮住,安静的夏日夜晚。如烟坐在花枝的阴影里,她总是喜欢坐在阴影里,她说从暗处看亮处就像看戏,一幕人生大戏。
魏宇信已来过多次,很熟了。我在他们俩之间做着介绍,让我暗暗奇怪的是,平时一向很能说笑的魏宇信有点严肃,不是,有点紧张,还竭力掩饰似的。如烟微也有点怪,平素大大方方的她竟有些慌张的感觉。
我们三人聊了没几句,如烟就以不打扰我们为由回家去了。魏宇信一直沉默着。
我猜测着缘由,难道他俩……
路灯下,我发现魏宇信的脸色不正常,很不正常,我的担忧更重了。
忽然,魏宇信拉着我说还没吃饭,要我和他出去吃饭。在小区外,他没去吃饭,反而拉着我打车去了他的住处。
坐在他家的沙发上,他长长出了一口气,看看我的脸,慢慢道:“不是你想的那样……是,比你想的更严重……”
我更糊涂了,他没有解释,反问我:“阿生,我学的是什么专业?”
虽然莫名其妙,我还是冲口而出:“美术啊!到底怎么回事?”
“阿生,我画过很多很多素描,我最常关注的就是明暗和光影,可是……可是……可是看到她的那一刻……”
魏宇信的语气凝重得让我不安,“你到底要说什么?快说!”
魏宇信的嘴唇有点控制不住的抖,“我看到了你的影子,我的影子,可我就是没看到她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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