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易一寒
杨勇来自崖门,一个我没去过的地方,听说那里有个崖山炮台,见证了南宋的灭亡。
他说自己成绩刚好过线,考上这里是运气。他还是一名三级跳运动员,在县的比赛中获得过好名次。我平时也爱体育,我们聊了很多,就这样,他成为了我入学后的第一个朋友。
开学不久后杨勇成为了班长。他成为班长一事,我现在想起来还是觉得不可思议。他成绩不算好,领导能力一般,就是体育突出,班主任怎么就看上了他?这成为了我入学之后第一个不解之谜。
班主任教地理,是一名年过四十的中年妇女,脸上雀斑很多,偏瘦偏矮,同学们给她一个亲切的名字——“地理婆”。
班上一共50人,男生比女生多两人,第一次排座位,我坐在教室右边的倒数第三排,靠着走廊的窗户。从窗户往外看,能看到外面青葱的草地和几棵永远长不大的芒果树。
周围的同学来到新环境都觉得很新鲜,当然了,16岁的年纪,正值青春年华,有激情有活力。
而我跟他们不一祥,我只是一个来自乡下农村的穷孩子,那份悸动,只能藏在最心底。来这里读书,我希望能考上不错的大学,如果不是考上了县城的高中,我可能就会当兵或者读中专,然后很早就出来工作。
我有个哥哥,他叫方明,成绩很好,这里也是他以前读过的高中。四年前他以全校第一名的分数考上了上海同济大学土木工程系,这在小县城里算是一个很不错的成绩了。
班主任后来知道我是方明的弟弟,只说了一句“你比你哥帅”,言下之意是我只有“帅”这个比我哥强了吧。
坐在我前面的是一名高挑的女生,长发,苗条,就算穿着款式不怎样的校裙也显得很好看。女生名叫梁茹君,是班里的文娱委员。
开学不久就国庆节了,学校为了迎新以及庆祝国庆节,打算组织一场文艺表演,高一的每个班级都要出一个节目。我们高一(8)班的节目当然就由文娱委员梁茹君来组织了。
有一天课前,梁茹君转过头来跟我说:“方业啊,我想了个文艺节目,想要你参加,怎么样?”
我放下英语课本,在想什么理由拒绝她,可不善言辞的我,怎么也想不出来,支支吾吾的。
“我想的呢是歌舞表演,我在前面唱,后面有人帮我伴舞这样,班里男生你最帅了,我第一个就想到你!”
“可……可我不会跳舞啊!”
“没关系,在班里找个跳舞好的女生带一下你就好了。”
“你是说,要跟女生一起跳?”我竟有些脸红。
梁茹君笑了,“当然了,这样舞台效果才会好。”
我说不出话来。
“就当你答应啦!我帮你物色一个好舞伴,时间紧哦,很快就要开始了。”
说真的,我从小到大都比较有女生缘,可我生性容易害羞,初中时试过收到女生的情信,竟吓得把信给烧了。现在想起来觉得很好笑,可在当时的情况就是这样。我告诫自己不能早恋,要像哥哥那样考上好的大学,才能改变自己的命运,否则我将没有出路。所以,我只能将自己封闭,在没有改变贫穷之前,我不会谈恋爱。这是曾经立过的誓言,我读书期间尽量远离各种活动,也是这个原因。
梁茹君速度很快,她给我找来了有舞蹈基础的女生,名字叫钟媛,一个长得很甜美的女生,笑起来有浅浅的酒窝,还有一颗小虎牙。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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