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特别的冷,工作间隙去趟厕所,要穿过整个院子,风灌进了我身上的每一个缝隙。偏偏打扫卫生的阿姨正在收拾男厕,我无奈去了女厕,女厕只有一个位置,把门一锁还不至于尴尬。怕有人在外面等,赶紧提起裤子出来,永远尿不尽的余尿就有点多了,滴在了内裤里,好一个冰凉。
围墙外的路上少数民族兄弟又在杀羊了,每隔几天,他们都要杀一次羊,一次杀两头,一头被杀,一头在旁边观摩,眼神绝望而迷离,污血满地,声音传到很远,另一些兄弟就在旁边切块串起翻烤,薄烟升起,方圆都是一股调料味,羊头摆在旁边,眼圆睁着,昭示着什么。周围的商户意见很大,但没有人管。有一次,我想买点尝尝,因为现杀的新鲜。一个同事劝我不要买,要抵制他们的行为,太不人道,太污染环境,我就忍住了。但他们每天依旧很准时,我上班的时候,他们已经拉开了摊子准备做生意了。每次经过那段围墙的时候,我总是下意识地往那儿瞅,总觉得那墙根下面藏着什么,有一次我用扫把柄在落叶堆里扒拉半天,真的发现了一只羊头,可这羊眼是闭着的。
今年风声紧,单位没啥福利,年中买劳保用品的时候,顺便买了很多箱餐巾纸,箱子尺寸大概是43cm×34cm×29cm,多得用不完,领导很豪迈地说一人发一箱。然后每个办公室门口都堆着一箱箱的纸。同事说,一人发一箱钱还差不多。另一位说了,一箱钱估计也没有多少。两个人就来了兴趣,开始计算这一箱可以装多少钱,算得兴起,一个同事还从包里掏出几张百元大钞在量尺寸,算得正兴奋,一阵风吹过,手里的钱就开始飞了,大家开始追钱了。我在旁边大喊,别追了,这还有一箱钱呢,小心别丢了。
第二天,我问那个同事,箱子里到底有多少钱,他小声地说我算了一晚上,大概三百多万的样子。我说,哇,好多。然后吸了一口空气中的调料味,咽了一下口水。
还有一个同事,特别怕冷,天冷的时候,总穿着很厚的裤子,椅子上还垫着好厚的垫子,他说,天冷的时候,我总觉得他的尾椎骨往身体里吹冷气。我总喜欢问他为什么,他从来也不说,只是很小心地保护着他的屁股。
有一次,到我们办公室来串门,裤子肥大的可以装下米和面,晃了几圈,走了。关门的时候,我发现地板上有一只被踩了一脚的小壁虎,尾巴断了,疯狂地摇摆,没有尾巴的身子用力地向门外爬,我看着它渐行渐远。从此,我再也没有问那个同事尾椎骨那儿为什么会透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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