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的雨在周日凌晨停了。醒来时,依然没有阳光,却能闻到雨后泥土的清香。风还是冷的,虽然不太疾,但打开阳台门的那一刻,她知道春天的暖还没到。
累了五个白天,她想应该用一个白天去舒展一下心情,活动一下筋骨。开车其实对身体没有任何好处,时间久了,哪哪都疼。
坐地铁快捷方便,还能在列车的轰鸣和车厢陌生人的身影中,旁若无人地想自己的心事。
冲着镜中的女人露出温婉恬静的笑容,她觉得眼里有他,他在看她。
10点多的周末地铁车厢里,乘客已经占据了所有座位,但并不拥挤。她倚靠在车门一侧的档板上,无意识注视前方。
不远处,那个站在扶手旁边,身穿紫罗兰色夹克衫的小姑娘正与旁边坐着的小男孩说笑。
那小姑娘的眼睛大而明亮,笑起来弯弯的,确实像了月牙。
虽然口罩遮住了脸,但眼睛看着舒服的人,五官一定不会惹人讨厌。她在心里认定这小姑娘长得好看。
看小姑娘时不时打打那个小男孩,又跟他有说有笑,不知为什么会想到,若干年之后,也许两人就是依偎在一起的情侣了。
不过,透过眼睛,她判断那男孩长得不会好看。假如人丑心还不暖的话,小姑娘还是应该找别人。
下了车,她走向喜欢的那条街,这时的行人多了起来。
像她这样形只影单,倒真是周末街上一道独特的风景。
她不禁自嘲地笑了笑,摘下口罩贪婪地喝着风,缓缓地走在一对对情侣之间,她没觉得尴尬和不安。
周围的建筑她已经熟悉,但每次入眼,依然觉得震撼和感动。总觉得它们在给她讲着历史,只给她一个人讲,也只有她一个人愿意听。
迎面走来了陌生人,她本没想多看,却发现那人怎么那么像他。她鼓起勇气再看,那陌生人已经搂着恋人与她擦肩而过了。
她自嘲地笑了笑,又犯傻了,怎么可能是他呢,在这里?可又怎么没可能呢?也是啊,也许就是他呢。
回家的路上,她很平静。时间过得真快,心情也在时间的流逝中变得恬静。
不管看到的是不是他,都不重要。他在她心里清晰着,又何需身影的出现?
文|枫叶丰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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