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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书大地,北境短篇为扩张领土,首领梅珈瑞帅军亲征,讨伐南境奇思。不想南境地势险恶,北境三军将士常年稳居平原富水,一时无法适应南境的穷山恶水,最终于荒冢之地吃了大亏,首战大败。
南境奇思近百年来,发展迅速,雄心大起。首领专三千正想找机会摆脱世世代代恶劣的居住环境。没曾想,北境竟先发制人。见北境大举来犯,专三千帅将迎敌,利用地势优势,攻城拔寨,于荒冢之地力克北境霸主北境短篇一族。
北境短篇死伤惨重,丢盔卸甲,不得已退军三十里,于黑水以北暮影城躲避。此时,南境奇思士气大增,乘胜追击,势如破竹。
到了黑水,奇思首领专三千犯了难。黑水一带,地势险恶,水湍急,山峭耸。专三千见眼前之景不禁慨叹,“当年梅大炮大肆发展水军,原来他早已洞悉黑水之势,这梅大炮果然还是有两把刷子的。想我三军,世代穷居盆地山野,今日一战鸣人,却因这黑水,错失了追击良机,憾哉,憾哉啊。”
专三千只得下令三军驻扎黑水以南,犒赏三军,大振士气,再谋雄途,势取暮影。
北境梅珈瑞没想到战事会落到如此地步,急的火冒三丈。召集凉子与拉灯左右大将军于帐中紧急商讨对策。
“左将军,幸得你三年前提议,发展水军,否则,我们今日情况不知如何是好。南境这块骨头,还真是难啃啊。”梅珈瑞怒气中烧,瞪圆了眼睛看着身旁的凉子将军,边说边捏碎了手中的骨银茶盏。
“主公,莫要心急。黑水水势险恶,奇思一族不善水,一时半会还攻不过来。他们应该也在想办法,我们还有时间另谋大计。”凉子将军胸有成竹的态度,让梅珈瑞的心稍稍踏实了点。
见梅珈瑞态度明显不像出征时般强硬,凉子大着胆说了下去,“主公,我们这次出征仓促,南境地势险峻,我军将士虽骁勇,但更善平原作战,到了南境确无用武之地。有句话不知是否当讲。”
"速讲。"
"臣以为,当下局势来看,我军应退回北境暂做休整。"凉子将军一向顾念苍生,自幼随军征战,目睹了百姓烽火中的艰难苦楚。当初主公伐南心切,她心里是反对的,也劝阻过梅珈瑞。可主公确选择一意孤行。凉子想要的是天下的平衡,百姓的太平,而主公想要的是一统简书大地。
"退!?北境霸主怎可认输。"梅珈瑞将目光聚焦在右将军张拉灯身上。整个短篇大军,最善谋略的要数张拉灯大将军。梅珈瑞心想,凉子善战,但毕竟妇人之仁。伐南心切的他将全部希望寄托在张拉灯身上。他快步走到张拉灯身边,猛的握紧了张拉灯的手,“右将军,你可有办法。”
张拉灯被这一拉吓了一跳,但还是克制住了自己,没把手抽回来。从梅珈瑞握住他手的力度,他清楚的感受到了主公的担忧。
“主公,南境不可强取,荒冢之役,我军太过轻敌,死伤惨重。当下只有缓兵之计才是上策啊。"张拉灯越过梅珈瑞,看了一眼凉子,含情脉脉,暗送秋波。
只一刹那,张拉灯收回目光,坚毅地看着梅珈瑞,"我的门客萧木,他曾与奇思副将焱公子的亲信水青衣有过一段红尘之缘。水青衣不仅是焱公子最信赖的谋士,她还是焱公子深爱却得不到的女人,只因水青衣钟情于萧木,一刻未曾改变。"
"美男计?借水青衣之手斩杀焱公子,力挫奇思副将?"梅珈瑞眼睛闪光,看到了重生的希望。“萧木是否可靠?”
"我曾对他有救命之恩,他定不负我。”张拉灯用力握紧梅珈瑞的双手,像是许他一个承诺。“一箭双雕,此计若能成功,奇思痛失大将,必知难而退。水青衣虽为女子,但其忠义之心不可估量,如若不成,萧木可转为劝和,对我军依然有利益。"
"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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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水以南,奇思大营。
萧木乘快舟,悄悄于深夜潜入水青衣帐内。此时账中,水青衣已卸下戎装,静静的坐在铜镜前梳洗发丝。
"啊青。"萧木浅浅的呼唤着。
这一声啊青如此熟悉,水青衣心头一惊,"木哥哥?你不是已经死了么。"
萧木从黑暗中跨了出来,走上前去,不由分说的抱住了水青衣。"啊青,那一日,我落水,幸得张拉灯将军救我,我才得以今日再来见你。"
水青衣听闻张拉灯三个字,一把推开萧木得手,"你来有何目的。"
"啊青,我想你。"萧木再次拥紧水青衣,泪如雨下,"啊青,两军对峙不是你我的错啊,要不是这场大战,我也不知你在焱公子门下。我听闻你在黑水以南,不顾凶险跑来找你。"
水青衣这才冷静下来,上下打量起萧木。眼前的他,全身湿透,眉骨还在沽沽的冒血,衣衫看得出已被巨浪撕扯褴褛。对面这个男人消失了五年,青衣一直在刻意忘记,却至今记忆犹新。那种痛,像针灸,刺一下还不够,还要将针头在心口不停地转捻。
"木哥哥,你我分属各异,你快走吧。"
"你跟我一起走。我来就是带你走的。"
水青衣曾在梦中无数次相遇萧木,无数次跟着他走,而此刻她只剩哽咽。"不可能了,你失踪的日子,我无数次想自杀,是焱公子无数次伸手将我从深渊拽了出来。公子于我有恩,我不会离开他的。"
"杀了他,我带你走。"萧木死死的看着青衣的眼睛。终于,他说出了此行得目的,他一步一步的利用着青衣的脆弱。当初选择在张拉灯的船边落水,就是看中了短篇一族的霸主地位,看中了张拉灯在短篇一族的威望,梅珈瑞有勇无谋,注定自取灭亡,张拉灯才是他心中的简书霸主。
萧木本就是一个利益的追逐客。在这乱世,何谓正,何谓邪,何谓黑,何谓白。一切分别只存在于他自己的心间,他要的只是利益。爱情,在他的心中轻如鸿毛。此次策反如若成功,他就可以在短篇一族扬名立万,他必须抓住机会。
“啊青,杀了焱公子,你跟我走,我们双宿双飞。”
“木哥哥,我不能做这样的事,你容我再想想,你快回去吧。”萧木见青衣并不是不可撼动,他一手轻抚青衣面庞,低头欲吻红唇。
正在这时,账外传来呼唤声,“青衣,青衣,好消息啊。你看看我收到了谁的信鸽。”
萧木赶紧放开青衣,慌忙躲避,但已经来不及。帐帘掀起,一个英武的青年走了进来,青年见帐中有个男子与青衣同处,两人脸上都挂着泪痕,面露难色。青年静立不语,默默等待答案。
“焱公子,在下萧木,张拉灯将军门客,此次来是来说和的。”萧木心想,借刀杀人已失败,必须迅速更换策略。
“公子,深夜到访,如此欢心,可是有什么高兴之事。”水青衣拂袖拭掉了眼泪,起身来到焱公子身边。焱公子一手攥着信鸽,一手拿着一张纸笺。青衣看着纸笺,仿佛明白了什么,“莫非?成功了。”
焱公子面色马上严肃了起来,示意青衣不要在继续说话。转而面向萧木,“既然是使节,那就请到我主公帐内一议吧。”
说完,焱公子将手中的信笺放在了青衣的铜镜前,招呼了一声,三人一同向专三千大帐走去。
途中,萧木突然面色狰狞,抱着肚子大叫。“焱公子,请问茅厕在何处,我可否先解内急,再见主公。”焱公子笑笑,用手指了指路边的树丛,“我等在这里等您。”
萧木在前往专三千大帐的路上就一直在盘算,刚刚青衣和焱公子欲言又止,那纸笺又是飞鸽传书,一定有什么蹊跷。萧木趁黑钻回水青衣大帐,拾起铜镜前的纸笺,飞速的钻出营地,架木舟逃回短篇大营。
这边,焱公子拉着青衣的手,轻吻青衣额头,“这一战,多亏你了。”
“公子这招守株待兔真是妙,料定他们会利用我。”青衣眼神坚毅,“当我知道他是故意落水投了张拉灯之时,我已心灰意冷。爱情与我与他都已不复存在。今日的甜言蜜语,早已温暖不了我冷却的心。”
“青衣,真正待你的人,你自能感受得到。咱们就等看好戏吧。”焱公子嘴角上扬,一副尘埃落定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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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木一路颠簸,火速赶往短篇大营。这一次他没有完成刺杀任务,但却帮主公逮到个内鬼。同样可以扬名立万,为何还要动刀。黑水翻滚,犹如萧木心中的激荡。
“万事俱备,明日刺杀。凉子”纸笺上清清楚楚的密文,萧木看后心惊肉跳。凉子将军竟是内鬼,怪不得荒冢之役,我军惨败,她却誓不出战。怪不得她多次劝阻主公出征,怪不得她要将暮影城拱手让人。而今,竟还起了杀念。我必须马上将这个内情禀报主公与张将军。
短篇大营,主公大帐内,梅珈瑞一手拿笺,一手执剑,剑指凉子脖颈,大帐内气氛严峻,剑拔弩张。凉子将军跪地,抬头冷冷地说,“主公,你我受人离间。我凉子衷心耿耿,一张纸笺能说明什么。”凉子欲哭无泪,无助的看着张拉灯。
张拉灯平日对凉子爱慕有加,尽人皆知,凉子一直没有直接接受张将军的爱意,大战临头,凉子一直以救百姓苍生于水火为首要大任,儿女情长只能从长计议。凉子心想,也许只有张拉灯可以救她了。
张拉灯看着凉子跪地凄切的样子,深深的点了下头,重重的跪在了梅珈瑞的面前,“主公,我军自出征伐南以来,凉子将军默守不战,荒冢之役我军大败,凉子将军乃罪魁祸首。今我军退守,凉子将军多次劝阻主公放弃伐南。若不是我门客萧木冒死截获信笺,恐主公今日已死于非命。”
张拉灯信誓旦旦,口若悬河,凉子摊坐地上早已泣不成声。想平日张拉灯对我含情默默原来都是虚情假意。此番我被离间,他却如此落井下石,真是人心叵测,世态炎凉。
张拉灯坚定的看着梅珈瑞,言辞不留一丝情意,“主公,如此背信弃义之人,必斩杀。”
梅珈瑞不看凉子,也不看张拉灯。他未曾想过刺杀之计不成,竟然得到最信任的主将要刺杀自己的消息。此刻梅珈瑞心烦意乱,心灰意冷,淡淡的说,“押入天牢,明日再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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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一黑衣男子,头戴兜帽,身手敏捷飞身钻进张拉灯大帐,“张将军,此番除掉你的劲敌,你可满意。”
“多亏阁下戏演的好。凉子只是关押,尚未根除,先不能高兴的太早。”
“将军,我又生一计,可助你掌短篇大权。”
“快快道来。”
黑衣男子歪头靠近张拉灯耳边密语,黑色兜帽内露出英武面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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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友评论
1.青衣命里缺金☺不需火啊不需木,是金呐
2.焱公子人中龙凤,阿檀姑娘才貌双绝。亲爱的,下回CP配属,不可错了哟。
3.话说,文章流畅漂亮,我更爱你这丫头啊。来来来,随我去吧,做我的如夫人,咱俩好了!我绝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