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寿多少已经不知道了,这棵树,待在那块场地,从我记事起就这么样。
这是一棵槐树,树身有三四丈高,得三四个成年人才合抱得过来,树冠要占一个篮球场的面积吧。我没有记得谁爬上过这棵树,一个是有些高爬起来不方便,再一个恐怕是有一丝敬畏。老人们讲,这样茂盛的树是得了神助的,不能轻渎。我也以为是,要不,这个干梁上,水分不聚的地方怎么长得这样粗壮的树呢!有人将几块红色缎面绕在树腰上,更是平添了几许神秘。
我曾经专门瞻仰过这棵树。虽然并不陌生,但再次目睹挺直宏阔的气度,不能不心潮激荡。那沉稳的矗立着的树身,那绽裂的鳞甲样的树皮,那虬龙般伸出又扎入土砾中的树根,仿佛浓缩着岁月,厚重而深邃。
令我深深惊异的,还是那庞大的树冠。几柱牙枝在树身顶部分开,各占一方,向上生长,再分枝,再生长,再分枝,再生长,然后是琐细的万千枝条,然后说夏日繁荫郁郁葱葱。
天不言而万物生焉万物諧焉,细细端详,树身之上牙枝的四散分叉,每一枝的弯度展延,枝与枝之间的疏密高低,通体的开枝散叶,竟似有天然设计,如此协调雅致端庄大气。果然是自然之美,神乎其神!
紧邻古树的是曾经聚族而居的老宅,后人们逐渐搬离后,这里已经很冷清了。只有每年的老树,依旧枝繁叶茂蓬蓬勃勃,很是壮观!
老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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