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28
1518
下午的阳光不在那么炽热的时候,我从家里出来。站在熙熙攘攘的路口,我抬起头看见天边出现一片云,缓缓滴向我头顶上移过来。我想,雨应该不会下的,于是,就扣好头盔,用力滴蹬一下车子,向转盘那边驰去。昨天晚上,是在公司值夜班的日子,距离接班差不多还有一个小时的时候,我就带着一本书到了公司,老苟一个人坐在那间连转身都碰壁的屋子里唯一的那个人造皮沙发上看着电视剧,我感觉他每天都在看电视剧,总也看不完,他看见我,从沙发上站起来,说“来值班了!”一边说,一边拿眼睛向门后瞄,我知道,在他那扇红色的木头门后面,也贴着一张值班表。
要不是台风的到来,领导在大楼外立面的灯都亮起后却是来了,他站在值班室的门口,用手机打了值班电话,我听见门外有人的手机响,就提拉着拖鞋,从值班室出来,看见带班领导他抱着双臂在打电话,他看见我出来,说格美要来了,晚上一定要值好班。
本来我想着在值班室读2个小时的书就回家睡觉了,公司的值班室,很少有人在这里过夜的,最守规矩的人也是值到晚上8点,很少有人值到9点以后的,因为到了晚上9点,老苟就会提溜着一根拖把从顶楼下来,一边下楼,一边唱一段唱腔,说是唱,不如说是喊。他的一句一句的喊,伴随着他的脚步声,从安静的楼上一层一层的向下走,有人说他是为了自己壮胆。等他下到楼层口,我告诉他今天不回去了,他有点不相信,他说外面又没有下大雨。
1519
在一个说起来陌生又熟悉的房子里睡觉,总归有点不踏实,躺在咯咯吱吱响的木板床上,居然有点失眠。值班室窗户外面有一串彩色的灯盏,在夜里闪烁着,屋子里有一只蚊子嗡嗡滴飞行着,搅得人睡不着,刚刚四点钟,就起了床,在院子里转了转,想着这个时候本来是跑步的时间段,往常四点钟左右就跑了出来,可是,今天,看着夜色里,丝毫没有台风要来的迹象。
不去跑步,下午的骑行自然得跟上,上午在家休息半天,从公司回到家,就一直睡,一直睡到中午,仿佛把过去的一周缺失的瞌睡都要补回来,下午5点的时候,我骑车上路,沿着环路上那一排梧桐树遮掩的树荫走,走到环路尽头,是一条乡村小路,绕来绕去,就出了县界,骑到河堤上,我看见云停留在河堤对岸,就那样飘在空中,从河堤的对岸墨水似的。河的对岸,是一个村庄,在村口的岔路口,我犹豫了一会,选择哪一条路走呢?
也许多少年后在某个地方,我将轻声叹息把往事回顾,在这一个小村里分出两条路,而我选择了人迹更少的一条,这条路上,我看见那栋颇有岁月沧桑感的老房子,这条路从此决定了我一生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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