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子衿
侵立删“你TM以为你很了不起吗?你有什么可骄傲的,不想过就离婚啊。”
“离婚,你自己走就行了,什么也别想要。”爸爸对于妈妈提出离婚一直是这句话。
接下来就是一系列的脏话,不忍入耳,污秽之极。
1
今天是年三十,街上舞狮队伍和锣鼓声都透着年味,中午的鞭炮震天响,晚上的联欢晚会喜气洋洋,人们都会开开心心的过个团圆年。
只是在一年中最开心最热闹的一天,我们家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整个房子里好像只留下他们吵架后的余音。
那晚妈妈锁了房门,一直没开。我躺在床上,等到了跨年烟花,给自己说了一句“新年快乐!”
年后一周,几乎看不到爸爸的身影,会在吃饭的时候回来,但几乎是沉默的,我们都习惯了家里的安静,大家都很默契的都选择了沉默。
2
我和弟弟在外公外婆家长大,爷爷奶奶的不愿收留,爸爸妈妈的不理不睬,让我们显得很敏感,很倔强。
害怕看到联欢晚会的团圆画面,害怕年三十坐在别人家的桌子上,害怕听到学校通知开家长会和家长签字。
我清楚地记得弟弟曾说一句话“姐,你别管我了,让我自生自灭吧,我好累呀!”就在那一瞬间,我问自己的问题是“我是谁?”
我没看到过弟弟的泪水,只是他那满身的刺和伤口让我无法忽视。
我和弟弟聊到过爸妈话题,弟弟说了八个字“关我屁事,关他屁事。”我不知道弟弟是不是真的不在乎。
3
抑郁这个词对我来说不陌生,但是从来不敢与身边的人联系起来,后来还是逃不掉。
三月,淡淡樱花香的季节,我接到一个陌生电话,弟弟班主任,让家长多关心学生的心理健康,建议带孩子去看看心理医生。
那一刻我不得不面对,弟弟生病了,心里病了。
弟弟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眼神里淡淡的呆愣,终究什么话也没说。
4
轻微抑郁症,千斤重的五个字,谁来抗?
妈妈在科室门口骂骂咧咧:什么庸医,什么抑郁症,好好地孩子,他没病?
医生建议一周一次的开导,重要的是平时不要对患者形成刺激,尽量让他保持情绪平和。
妈妈交了治疗费用,只是依旧没有接受这个答案。
在她眼里,我们是养在温室的孩子,不该有烦恼,不该有忧虑,不该不开心,不该指责她的失责。
他们不相信医生的话,也不相信医生分析的病因是“家庭压力太大。”她不了解自己的孩子,好在她还承认这是她的孩子。
我没晚给弟弟发一个笑话,和他聊聊天说说话,我自己也忘了用了多长时间。弟弟说他只记住这句话:前路你不是一个人,我在。
5
室友讲过一个故事,关于她和爸爸妈妈的:
陌生城市的陌生街头,被朋友抛弃的她,坐在街沿上拨通了妈妈的电话,爸爸妈妈弟弟,她最亲的家人,几个小时的路程,接她回家。
我看到了她讲故事的时候安心的神态,也感觉到了自己内心那一秒的刺痛,不长,只有一秒。
原来真正的亲情是这样的,终于明白室友为什么不害怕朋友的背叛,不畏惧生活的艰难,因为她有最强大的后盾。
世界都抛弃了她,背后还是会有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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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说:“你要听话,不可以惹舅妈生气,不然就没地方住了。”那一年弟弟四岁,我七岁。我记住了这句话,没有忘。
后来爸妈一直不明白我们为什么不敢忤逆舅舅舅妈,不知道,可能是那句话刻进骨子里了吧。
我一直很胆小,从骨子里透露出来的胆小。
一直不敢接室友的那句“你怎么这么胆小?”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胆小,或者说我不愿意把这个原因拿出来说。
7
我把自己的故事拿出来分享过,只是后来就不愿说了。
现在的我知道饭要自己吃,觉是自己睡,生活只能自己过。
我一直积极努力的面对生活,假装把这一切都忘记,埋进记忆的沙漠里,不去翻就不会有人知道砂砾下秘密。
我一直相信,亲情不在,老天爷会用友情和爱情弥补残缺的世界,握不住的沙扬了就好。
无论我身边有几个人,几颗心,几缕情,我都会对自己说“没关系,我可以好好的。”
-End
我是子衿,一个非要在这薄情的世界里深情活的人。我的笔尖告诉我,只写自己想写的,不为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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