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大江
今天下午,在悟空问答历史组和大伙讨论了一会中国历史,说着说着牵连到了中国文化。不知哪根神经出现了乱搭,我突然记起多年前在初中语文课本上选编在一个单元的两篇课文。
一篇是中国作家沈石溪曾经荣获过人民文学出版社首届《中华文学选刊》奖,台湾儿童文学学会、《民生报》、《国语日报》、《儿童日报》、《幼师少年月刊》联合主办“好书大家读”活动推荐书目的《斑羚飞渡》;另一篇是日本作家江口涣的《鹤群翔空》。
《斑羚飞渡》写的是,一个狩猎队把一群斑羚逼上了伤心崖。后面有拿着猎枪带着猎狗的猎人,前面是无处躲避无法逾越的断崖,陷入绝境的斑羚们一片混乱,都望着镰刀羊头。镰刀羊头一声咩叫稳住阵脚,马上又组织了生命接力——让斑羚分成了两队,一队中老斑羚,一队年轻斑羚,它们在悬崖上空完成生命接力,老斑羚在为年轻斑羚做完垫脚石后掉入深涧,年轻斑羚跃到对岸,躲过一劫。
《鹤群翔空》讲的是一群白鹤在天空飞翔,突然有一只苍鹰冲入鹤阵,并抓住了一只白鹤。其余的白鹤在短暂的惊恐之后,迅速分成了几组轮番向苍鹰发起进攻。最后勇猛的苍鹰终因寡不敌众,只能放开那只已经受伤的白鹤,冲出鹤阵,逃之夭夭。而后群鹤又列阵前飞,可那只伤鹤无法跟上。于是有两只白鹤飞到它身旁,各自用一只翅膀托起它的伤翅,用单翅奋力飞翔,追上了大部队。
两篇文章都是写动物又都不是仅仅在写动物。当年我在按教参上的要求分别上完后,又自作主张加了一节比较课。主要是通过比较寻找中日民族文化的差异。
沈文中的斑羚,在危险来临时只能寄希望于头羊。好在那只头羊还很英明。当然在中国文化中领头的总是很神奇很有号召力的。就是封建时代,往往也是皇上圣明,只是奸臣当道。之所以问题重重,是因为普通人素质太低而且数量太多。
我们的文化核心,其实一直是在宣扬个人英雄主义,寄希望于出现一个能拯救民众出水火之中的伟大领袖,口上说大众是历史的创造者,得民心者得天下,而实际上却是一直在造神。
江口涣之文表现的是群体力量。尽管单个的白鹤根本不是苍鹰的对手,但群鹤一心,合力进攻,拥有尖喙利爪的苍鹰也只能落荒而逃。而且自始至终的行动,都是白鹤个体的自觉行为,没有那只头鹤发号施令。这是真正的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
日本当年正是凭着这种悲壮的民族精神,在经历二战的惨败之后,用了不长的时间打造出了一个经济发达的日本。即便在今天,团队文化仍然是日本文化中的精髓之一。
我做这番比较,绝对不是为长他人志气灭自家威风,我压根儿瞧不起汉奸走狗。但我愿意学习其他民族文化中的精髓,并深刻反思我们的传统文化中的糟粕,以弥补其不足。不知各位看官愿意饶我不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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