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丰丰在外面吃了晚饭,丰丰要送我回家。我说不能回,妈妈会说我浪费钱,又不是假期回家做什么。
丰丰想了想说,那到我家去吧,我妈妈给我们铺好了床,他们晚上不在家。
于是我跟着丰丰去了他家里。我嚷着要吃东西,丰丰说不能再吃了,我今天已经吃了很多东西。我不依,他只好点了外卖。
电视里放着《武林外传》,丰丰在浴室放着洗澡水。我拿起他的手机,在微信里翻到了一个女生的名字,巢雯。
名字并不陌生,是之前跟丰丰告白的女孩子,我以为丰丰已经把她删了。
一股被欺骗背叛的感觉涌了上来,直冲胸口。我拿起手机冲到浴室喊道,这是谁?你不是把她删了吗!为什么又加回来?
丰丰像是不明白我在说什么,他走过来说,你冷静下清清,你让我看看你说的是谁。
我喊道:“我没办法冷静!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骗我!”
丰丰不知所措,他走过来想抱住我,我尖叫着后退,碰倒了装饰柜上的一瓶红酒,像血一样的暗红色,触目惊心。后来丰丰告诉我,那瓶酒是他爸爸的珍藏,一直舍不得喝,却被我打碎了。
我被吓到了,冲到玄关,鞋子也来不及穿就要出去。丰丰拦腰一把抱住我,他痛苦地说:“清清,你别这样,我求求你,我错了好不好,我错了。”
我尖叫着哭喊,我不要待在这里。挣开丰丰的手,我跑向阳台,想从那一跃而下。可是我忘了丰丰家住在二楼,我想死,但我不想残废。
我无力地倒在阳台上哭,丰丰走过来拉住我,想我扶我起来,我说你别碰我。
丰丰跪在我面前,默默低头,过了一会儿,竟然开始扇自己耳光,一下又一下,还说着我错了清清。
每一声每一声都像一记重拳打我的心上,我说你别这样丰丰,是我错了。我爬起来抱住他哭,丰丰也抱着我哭。他说,清清对不起。我使劲摇头,却什么话也说不出。
晚上和丰丰睡在一起,他的床又冷又硬,我无心睡眠。我拉着他的手,悄悄放在我的肚皮上,他似乎是睡着了,一动也不动,任我摆布。我翻了个身凑到他耳边说,对不起丰丰。
第二天一早,醒过来已经是九点,丰丰说带我去吃螃蟹,我很高兴。
然而他却先带我去了医院。
我说,丰丰,怎么带我来这里,这里是精神病医院。
丰丰捋了捋我的头发,摸着我的脸说,清清乖,我们就去给医生看一下下,然后我带你去吃豆沙饼和大螃蟹,听话。
我紧闭嘴唇不说话,站在门诊大厅,迟迟不肯去挂号。丰丰只得拿过我的身份证,自己去挂。
我拉住他说,丰丰,我们走吧,我没病,我好的很,我很开心。
丰丰怜悯地看着我,他说,清清乖,你别怕,跟医生聊聊天我们就走了,听话。
我摇摇头,丰丰却早已排进了挂号队伍。
我待在角落,门诊大厅里来来往往的人,每个人看起来都特别正常,我说着我真的没病,然后把帽子戴了起来。
丰丰拉着我去了二楼诊室,苏医生在诊室里抽着烟,旁边坐了一个学生模样的女生在记笔记。
我一坐下来,苏医生便问我,怎么啦?
我的眼泪唰一下流了出来,什么话也讲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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