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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哪有什么各种瘾(28)

[现实]哪有什么各种瘾(28)

作者: 笑话咖啡馆 | 来源:发表于2018-05-02 10:47 被阅读49次

    作品目录哪有什么各种瘾

            “宽广的沉默里暗暗涌动千言万语,那是很多的卑微人生在自我诉说。”

            卑微的我所要诉说的千言万语,现在全都掉进了漩涡里。第二十八章,五万三千一百七十三字,它最终确实还是没有吸收我的情感去完美表达,这使得这样的文字看起来实在是一个正常的我博眼球一样的在无病呻吟,大约像是上一个千禧十年流行的青春非主流日志和博客,悲情满贯的系列,但又不如那样的优美。

            五一假,本是不打算回家,却得到不好的消息——奶奶住院,需要手术,年纪太大,还有风险。得到父亲的指示,只得回家看望一下老人,大概是在二十九日下午两点下的车,到达益阳东站,在车上睡得很香,途中瓢泼大雨我浑然不知,到东站时雨已经止住了,密密麻麻的人头打扰了我感受雨后的清新的心情,脑子里只传递出一个信号——饿。曾亮豪买了两个饼,一个肉馅一个酸菜馅,酸菜馅的给了我,接着轻装回城的他直接去了桃花仑和同学相聚,留下我拖着箱子望着人来人往。

            我想起孙晨说的这里有家很好吃的麻辣烫,依照她说的大概方向,走进了朝阳市场,这是我第二次来到这里,上一次还是九年前和父亲摸到这附近打台球。城中村结构让我几次迷路,不得不总是微信求助孙晨,她说是在一个KTV歌舞厅对面,我不得不总是抬头四处张望,这让我看起来像一个外地人初来乍到,不小心走进一片红灯区,门口坐的少妇见到我的举动只差没把我拉进她的店里。我一直在红灯区附近徘徊,不敢再往里走,但转念一想到都来了就一定要找到那个地方,大胆地朝大市场里边走去后终于找到这家烫菜店,消耗了太多体力后终于能够饱食一顿,我坐上座位,一边吃一边听旁边座位两个年轻人嗦着舌头吹牛,一个说办这个要花多少多少钱,另一个附和“是是是”,择菜的老板在旁边说了一句,你是被骗了,我们弄这个都花不了多少钱,两人语塞,蒙着脑袋说我不知道,然后匆匆结账走人。剩下我一个独自享受这家乡名小食,但体验却不如孙晨说的那么好,没过多久,我也离开了,出去的时候忘记了来时的路,只得找到一个出口,叫滴滴回家。

            拖着沉重的箱子下了车,所有人都看着我,像那种当地人看着外乡人的看着,我心说奇怪,以前高中同样早出晚归互相打照面的便利店员工也用不一样的目光,然后说了句,胖了好多了,我才明白过来。

            到家是三点钟,只有我一个人,躺在沙发上等着母亲回家做饭,五点左右母亲回来了,见到我很是高兴,这几年的聚少离多总是令她见到我哥俩时语气轻快,精神亢奋,这次也是一样,但我不喜欢,因为我知道三分钟的热度过了后,落差就会出现,并且在电话里与母亲的交流一直不是很愉快,她不止一次地提出带我去看医生,加上更年期来临,每次总是很责备的语气问我什么时候毕业,我几近面对她达到崩溃临界点,所以每次在接她的电话的时候我心里的沉重都要加上几分,直到平安挂了电话以后才能长舒一口气,事实上同父亲的电话交流也有这样的压力。

            母亲满心欢喜的去厨房,她越是兴奋我越是沉重,怕她总要插手一些什么事,或者说出什么话。

            墨菲定律从被发现的第一天起就是对会出错的事情最好的解释。如果你担心某种情况发生,那么他就更有可能发生。刚进厨房的时候她就想起我那堆箱子,她说,妈妈帮你把衣服洗了好不好。我祈求着争吵不要再发生的回答,不用,我自己手洗。母亲再进一步,自己手洗那么麻烦,我扔洗衣机给你一起搞定了。我开始低吼,不用!有些衣服我要自己处理。二十多岁的爷们自己带回来的脏衣服实在是不想再让临近五十岁的母亲去插手,不只是衣服,所有事。母亲不再理睬我的情绪,从厨房走出来,试图去打开我的箱子,我立刻用发火去阻止她,此刻我感觉到自己快撑不住了,好像今天有种预感自己会控制不住情绪,我不想看到她得手后一边整理一边嫌弃还要叨唠的可恶模样,那样我会更难受,我宁愿克制不住自己也要维护我的箱子。母亲被我的坚定喝退,犹豫不决的回到厨房,似乎还要找什么理由继续进攻。我随手拿起一本高中教材完全解读语文科目,翻开第一篇《沁园春•雪》,试图用通过阅读来稳定一下自己的心情,词里面广阔壮观的意象和“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澎湃激情确实能起到良好的效果。但平和的氛围并没有持续多久,母亲再次发起进攻,她径直走到我放箱子的门边,一边蹲下说你不会洗的,上次你就没洗,一边开始拉开箱子拉链。舟车劳顿,我再也控制不住我自己,把她推开,拉上箱子拉链,又大声吼叫着摔下了那本青少年导师王后雄的力作,接着又开始摔枕头,那一瞬间我冷静下来,我知道那种熟悉的悲痛感时隔很久之后又一次见面了,头痛得快要发昏,我坐下俯身,一只手撑住额头,一只手捂住双眼,泪水无休无止,却又无法痛快地哭出声,喉间哽咽,说不出话,鼻孔早已完全被鼻涕完全堵住,用力吸气也打破不了它们的阻碍,只得用嘴巴呼吸。母亲被我完全吓住,一个劲的说对不起,不知所措,又来了一句,要不我们去医院看看吧,我哭得更加厉害,她抱住我一直道歉,我的头痛止不住泪水就不止,努力发声终于说出一句话,我没事,你去做饭吧,整个前臂都已湿透,水珠顺着手臂流到摔过的伤口爊得生疼,母亲不好再打扰我,转身去厨房安心做饭。我努力克制了一个小时,眼泪终于流干了,但头痛令我的假期情绪从回来的一开始就没有了高潮,吃完饭是七点多,我难以忍受那般痛苦,眼睛也无力睁开,沉沉地睡去。

            夜里九点半,被一阵电话吵醒,是妈妈和姑妈的通话,内容大致是,奶奶听到孙子回来,执意要出院,母亲叫我们起床去医院安抚一下,但我实在是花光了所有的力气,头痛还没有散去,挣扎着无法起身,没过多久又沉睡过去,隐约中我听到了母亲同父亲的讲话,与罗畅阿姨的讲话,都是关于我的,后来我做了一个梦,又看见了颜如玉。

            同样的距离,展望时那么漫长,回忆起来却又那么短暂。就像是我现在不断插叙最近发生的,续续不断,而不是连接回忆的,总需要用情绪去承接,点缀,起转承合,让回忆时那么美好,但在迅速接近现实的时候有那么悲凉。

            第二天我再次在母亲的呼喊中惊醒,她做了粥,叫我和曾亮豪送过去,头重脚轻的感觉使我不断摇头以保证自己清醒,两步迈出去和上了年纪的人无两样,在曾亮豪的不断回头催促声中,我还是尽量赶上他的脚步,实际上是他放慢步调在等着我,到了医院门口他便撒开腿径直走向病房,我跟在后面,看到了他转角的瞬间,也找到了病房,用气息喊出声“奶奶。”老人见我的口型笑着答应,陪老人待了一会,然后商量我清理一些东西带回家,曾亮豪陪着她,我带着一大包衣物,两个保温桶,踉踉跄跄走回家,本想白天整理我的箱子,奈何实在熬不住头痛,晕倒在沙发,醒来后又趴向床铺。母亲找事情的能力就像孙悟空一般,救兵无数,在父亲很多条微信我不理睬后,她拿着电话对我说,你姨妈有话要对你说,我知道她又说出去了,姨妈的各种质问我招架不住,匆匆把电话给了母亲,我已经无法忍受任何一刻同她在一起,本该就是我自己解决的问题人尽皆知,越想越头痛欲裂,又一次无法抑制地哭泣,依旧是哭得很压抑,那一刻我感觉的是绝望的悲伤,母亲再一次让步,我彻底昏睡过去,再次醒来是下午一点,母亲还在家中,姑妈也来了,我决定出去走走,给她再搬个救兵的时间,我没有目的的散步,秀峰公园到交警支队到粮食局,我走上了那条放学回家的路,总是在路过粮食局家属大院不经意地抬头看一眼,天空开始下雨,电信大厦只有卖手机的地方,我知道这是天让我去学校,那里才有卖伞的地方,选了一把伞,我肆无忌惮地走向我的母校,如今她的模样,已经变得很是雄伟,尽管什么都没改变,但自身的地势就足以让人仰视。刚一进门就听见体育馆人声喧闹,进去竟然发现是排球,而且是一中和箴言的社团比赛,我看向看台,人还不少,甚至还有家长来加油助威以及保障后勤,我饶有兴致的走上看台,欣赏这一场比赛,偶尔也会鼓掌叫好,排球的氛围还是令我比较愉悦。我录下一些录像,分享给朋友,表示自己现在动态,突然就想起了陈老师,那个时刻就觉得能遇到他该多好,想着想着不禁眼泪又要流出,我赶紧捂住双眼,克制住自己心情,我知道我管理不住自己是有多可怕,一旦发生的时候我知道我不会再被任何人喜欢,曾经我远离群体冷漠回应都觉得我在装,但那时候不与人接触才是我最好控制情绪的手段。

    最后比赛结束箴言获胜,我憨笑着看着他们合影,还有胜队队员一家子合影,连走路迟缓的爷爷也来了,然后独自走出体育馆在背后听到议论的声音,那个人就是曾亮博,穿黑衣服的,我听了却想很想痛捶自己几下,我不知道听到这样的议论是不是对自己投入这项运动的肯定,但终究自己的技术还是自己知道配不上能达到成为别人谈资的本事,我转了一圈校园,等注视的目光都不再逗留学校周围后,才独自离开。

            我掏出手机,两个未接来电,回拨了过去,听到的声音令我在崩溃发懵的两天里稳定下了一些心情,但在得到答案前,我必须暂时隐去这一段的故事,我知道它给我的是,我的悲伤还来不及出发就已经到站下车了。

            在我差点发现走不出如何面对母亲的怪圈后,我突然就想开了,我不用吓唬自己,我和内心里的自己没完没了的说话,忘记了时间,谁都没有回家,他告诉我,你像野草一般被踩了又踩,被车轮碾了碾,可仍然生机勃勃地成长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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