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同你喝酒

作者: 浇玫的诗人 | 来源:发表于2020-12-26 22:18 被阅读0次

    烟酒,麻痹神经的一切事物,它不能令我摆脱难过的困境,但至少能让我短暂地离开当下的生活。

    所有人都该知道,逃避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但逃避,可以暂时不用解决问题。无论它会如何喧闹、发酵、连环爆炸,此刻的我,内心平如镜。

    如果人生是一条直线,我们的快乐不过是直线上的某个点,而难过却可能伴随着我们有始无终,这是不合理的。

    我用数字1加上数字1,得到的结果应该是数字2。然后我再用数字2减去数字1,得到的结果就应该是数字1。可快乐1加上快乐1,得到的只会是小于等于快乐2,而难过则会大于2。

    所以短暂的脱离生活,它能得到的一定是正收益,脱离得越久,收益越高,直至永远无法回归。我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期盼那一天的到来,但一定是少数人,我想做个少数人。

    好像无论什么事,经历第二次,就没办法表现出最真实的感受,一般人称之为麻木,我认为是他们演不下去了。

    人的情绪各不相通,同样是表达快乐和难过,每个人的程度都会不同,哪怕是同一件事,也会有不同的程度发生,这就好像音调,通过不同的身体,发出来的就会是不同的声音。

    就连第一次吞下的那口酒,再次下肚,能给到我的理想状态,都会变得下降一个层级。因此只能不断地寻求新鲜事物,寻求它的替代品,寻求进入下一个阶段的途径。人是如何逐渐步入迷途的,我想是他们对希望的追寻,探索得过于深入了罢。

    我是许多年后才理解,玻璃杯的碰撞之间,是心与心距离的碰撞。每一声的吨吨吨仿佛就是在敲打这层壁垒,像是在叩击心房,直至听见心碎的声音,成年人脸上的最后一道面具才会卸下来。

    那面谱不像是一扭头一转身的变换,而是被眼泪冲刷掉一样。

    当我第一次目睹我心底里最坚强的那个人流下眼泪的时候,我便开始想喝酒了,并非对酒有任何好感,而是它能撞开其它不为人知的一面。

    当我第一次把杯子与他碰撞时,我感觉距离真的近了。这一次碰撞,拉近了彼此年龄的距离,甚至拉近了辈分关系,原本我该称呼他一声爸,但现在不必了,他欲言又止的口型,更像是习惯性又或者下意识的流出一句“兄弟,干杯”。

    直到他把空的玻璃杯放回大理石的餐桌上,噔的一声,我才恢复理智。我低下头拱了拱背,双手托住啤酒杯往后翻。

    数十杯后,我着实分不清我和桌子到底是谁在摇晃,我开始疯狂流泪,像血液缺少血小板那样兜不住,我特别害怕他此刻看我一眼。

    他很快就看了,那一瞬间,我的“心里话”决了堤,我说了许多18年来都不曾也不可能开口的内容,我甚至说他辛苦了。

    那一夜我睡得很踏实,醒来的时候他已经出门了,留下的消息告诉我,出门在外不要轻易与人喝酒。

    在那以后,我常常留意到别人醉酒的模样,那是一种最难沟通又最好沟通的状态,我一向尽力规避所有可能遭到的风险,所以我离他们很远。

    那时候的他们,不属于这个世界,他们有他们的超脱,我亦有我的生活。

    只不过那以后,我同他喝酒的次数也变得屈指可数。与脸谱无关。

    我是浇玫的诗人,脑子里有一万种奇思妙想,支撑我过平淡无奇的生活。代表作《影子》。


    文 字 © / 浇玫的诗人

    摄 影 © / 浇玫的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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