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动!”女人一边说着,一边推回了他正出鞘的刀,然后打理了一番被他弄乱的裙摆,穿过垂花门,去了前院会客的花厅。
这院里的其他人,可真是可恨,女人被叫走了,徒留他在女人的卧房。他一边将收好的刀放在屋中的桌上,一边打量。
他是镇边的蕃王,无诏不得进京那类,此次进京,他是秘密而来,就为了这女人。
至于原因,女人新寡,他来拐她回家。
当年的他,是一贵人的儿子,他知道那九五至尊不是他的事,所以,他没朋党也没站队。新登基的兄弟要演一出兄友弟恭,他就分到了西域那么一块鸟不拉屎的宿边之地。
女人,是他母族家的小表妹,也是吃得他死死的小辣椒。
一朝天子一朝臣,本来就不显赫的母族被打压的打压,外放的外放。
那龌龊的皇帝美其名曰礼遇旧臣,只是吃像太难看,给小表妹赐婚了个不能人道的王八蛋。表妹说是嫁进来,不如说是软禁。其目的一为羞辱了他的母族,二为以表妹为质,牵制他而已。
他奉诏去了边关,内无朝廷供给,外有铁蹄扰民。还好他就是个不按常理的主,穿过无人的荒原沙漠,联合了西边众多小国,开了商路,拓了田土,哪怕九死一生,只要想着还在京城里的小辣椒,他就有无限干劲。
如今,5年过去,终于有了些对抗皇帝的基础,也是时候来接回他的女人。
本朝风俗,新寡的女人,要扶棺回乡。
为了不引起皇帝的警觉,得不偿失的对女人有了二次伤害,他埋的钉子,用5余年的时间,温水煮青蛙般的药死了那个和女人赐婚的人。
他原本只是想借此机会拐了女人,可那皇帝却不给面子,在这档口,居然下令禁了民间祭祀一个月,说是影响国运。
这不,女人匆匆从前院回来,就带回了这么一个消息。
不过,皇帝居然说了会影响国运,他怎能让皇帝食言呢。
“阿哥,你快走吧,皇帝肯定起疑了。”女人手里的丝绢已被揉乱,这是每当她心里不快时的表现。
他却笑道,“小辣椒,阿哥来接你,怎会没半点准备。”
女人一惊,抬头看着他,“阿哥,你别犯傻!那是有兵有人的皇帝,我可不想又像5年前那样,你被伤得……”
“小辣椒,你阿哥我也不是5年前,谁还没有几个兵几个人啊。”他走近,拉着女人的手,解救了那条丝绢。
“阿哥,为了我不值得拼命,而且,如今的我,残花败柳罢了。”女人想推开他。
他一把拉女人入怀,“你才是我的命!就算那男人真对你做了什么,我不介意。”
“阿哥,你别对我这么好,要不然,我真黏上你,你会走不了的。”女人带着哭腔,从他怀里抬头看着他。
他却捧着女人的脸,笑嘻嘻的说道,“正愁你不黏我呢,放心,阿哥都安排好了。古有周幽王为博褒姒一笑烽火戏诸侯,今儿你阿哥我,为拐了小辣椒当老婆,烽火戏回我的好皇兄。”
女人拍开他的手,“皇帝又不笨,哪来那么容易上当!”
“你,信我。”他胸有成竹的样子,让女人也不禁信了几分。
兵书云,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和皇帝不是第一天做对手,那小气吧啦又龟毛的性子,必定不会让他走得太容易。
但这小辣椒啊,他放在心尖儿上的人,他怎能容忍再失5年。
所以,还未动身来京,他已分批遣了以一挡十的5000余人,聚集在这京城之外。而他的贴身护卫们,现已在城中。
只待夜幕十分,护卫们伪装成进城的鞑子,四处放火;5000私兵派小队去燃了烽火,其余之人气势热烈,佯装攻城。
到时候,京城必乱。就算京城戍卫10万余人,那只会些阴谋手段的皇帝,可不能在第一时间醒过神。
而他,只需这一个时差。
当出了城,汇了军,呵呵,尸山血海,还不是家常便饭。毕竟5年能成了西域的无冕之王,他会的,可不是一点半点。
“真的?我们真的能走?”女人仍有不确信。
“放心,一切有我!”他看着女人,满脸真诚。
女人泪中带笑,“好!”
日幕时分,一切如他所设,在慌乱中,他一手握刀,一手拉着女人,一边走一边汇聚他的护卫。
几日之后,他带着女人,斩了拦截,断了追兵,回到他的蕃地。他许了女人盛大的婚礼,没给皇帝送张喜帖,有的只是从西开始讨伐的义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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