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几年,沙棘养生很是盛行。但是我确想的是另外一种植物,跟沙棘相似,却又不同。
至于我为什么这样说,因为我是无法形容那个东西,我还不知道它叫什么名字。只知道,它跟沙棘有相同的地方,都是长在山里,都是差不多的大小,不同的是沙棘是黄色的,它是红色的,沙棘是酸的,它是甜的,沙棘树有刺,它的树没有刺。
其实,它还不是树,应该是一种灌木,跟沙棘相同的时期成熟。我后来在好多植物书籍上查询过,但是一直没有找到关于它的记载,我只记得我们小时候叫它“剪子”,至于究竟是哪个剪字,也没有确切的记载,也没有跟我说过,教过,只是从老一辈人的口口相传中,我起了个音似而不知道确切不确切的称谓。
每次我看到有关于沙棘的时候,我首先想起的就是它。因为,那个味道让我无法忘记,那个味道,也没有任何一种水果能够比拟,也比任何一个吃的东西能勾起我的馋劲,在我写到这里的时候,其实,我得嘴里已经满是口水了。
初中时,那时候农村水果缺乏,每天的主食,蔬菜难以满足小孩子的口欲,因此,附近村里,山上,哪里有一颗酸枣树,哪里有一颗桑葚,哪里有颗野生的苹果树,梨树,哪里的杏树无人看管,我们都是如数家珍,记在心里。每每到了快要成熟的季节,总是相约伙伴们一起去饱饱口福。你还得去的早点,因为盯着的小孩太多了。
我们村附近,好多果树都可以找到,唯独想吃“剪子”,就得去山里,离村十几里的地方。
第一次吃到它,是有个亲戚到我们村集上来买东西。十几里的路,她是走着来的。在路上,无聊的时候,偶尔看见“剪子”,就折了几枝,一路晃着摇着,以打发无聊的赶路。到了我家时,正面翠绿,背面有点泛白的叶子,中间夹着一颗颗比黄豆略小的,红色的果实,非常好看。那种红色不是大红,不是粉红,红的不妖艳,还不俗气,红色的果实上面偶尔有分布比较均匀的小白点。摘一颗放到嘴里,甜甜的,没有一点酸味。我嘱咐亲戚,每次来的路上,都摘点,来了中午在我家吃饭。亲戚乐呵呵的答应了。
再后来一次吃到,是在我们村里唱戏的时候。有个人摘了一大框,里面放一个喝茶的搪瓷杯子,一毛钱一杯子。我买了一毛钱的,装在口袋里,馋了就拿出来吃一个。在最后还没吃完的时候,口袋都湿了,红色的液体渗透出来了。这个东西不能存放时间长了,皮太薄,一碰就开口。
有一次放星期,我为了吃“剪子”,跟一个同学去了他家里,准备两人一起去山里摘。在去他家路上的时候,我就看见路边有一丛,我准备去摘。同学说,路边的果实沾的土太多,明天进了山,多的是。后来,因为种种原因,没有去成。而我,从那以后,也再没有尝过,却是在心里,一直念念不忘。
估计老家好多人知道那个东西,能不能有人告诉我,它究竟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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