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于金融的第一印象源自于陈志武教授《金融的逻辑》,他把金融对于市场的推进和美好的愿望巧妙结合,于是乎我对于金融的憧憬又再起源于曼昆的经济学;凯恩斯的宏观经济学,他还是位了不起的炒股大师;保罗萨缪尔森的经济学,以及那些年狂啃过的国际金融。
但其实我是一名心理学本科生,可能是一直不怎么安分的心理学生。
我听过低年级学生的经济学,虽然很困,但是经常觉得内容无比惊奇。我仍然记得那个信念摇摇欲坠的下午,经济学老师炒股翻倍收益的经历让我睁大了双眼。
如果多的仅仅是美好,可能我对于金融的记忆也就凝聚在那个年代,那个教师,那个讲台上的某个人。
后来的我轻松沉迷于买东西的快感中,那种感觉疯狂又刺激,麻木又无辜。伴随着的是债台高筑。
我明明有那种崩不住的经历,又明明在无数瞬间里无措地回想着当年学过的资源整合,回想着那个夏天,投资学老师在讲台上阐述的去年种投资组合模型,还有在那个走廊里,一遍一遍啃着货币金融的我,而那些再与我无关。
那些我无比尊敬爱戴的理论们,齐刷刷地背叛了我。用最原始的欲望,用最底层级的满足,若干个我齐刷刷浮现在我眼前,又安静又喧闹。
而我就在这个事情的末尾慌了神,代价沉迷,反射低落的神经,在无数个有压力的晚上,真相都无法被和盘突出。我在想象着一系列后遗症的同时,复利以强大的逻辑脱离了我的想象,走出了传统框圈。
我突然觉得传统是这么踏实的东西,从以前开始接触的金融学,金融学里“雪中送炭”的假设,常常使人心动。而现实里崩盘的代价,却不是那么“心动”。
刚开始我也是想着要自己解决问题,直到我发现最大的问题是我对自己的预期,轻率而不现实的预期,这个预期里也含有我对于整个现实不客观的理解。如果钱是那么好挣的,那我为什么会有这一系列的后果?这个预期里含有我对于自己的盲目自信,而我是个对现实缺乏经历的“小朋友”。如果钱是那么简单的数字,如果学好数学就能解决所有的数字问题,可能会显得生活无聊,集中且简单。
我总会想起父母有点崩溃的情绪,我总会想起,那些我明明可以不为而为之造成的后患,到了他们面前都形成了不可磨灭的失望,心理情绪的成本不可逆吧,失望的成本也不可逆。而在此起彼伏的道德观念里,我是那个利用爸妈的资源填补空缺的“不可救药者”。以及我的灵魂中,对于那些“奢侈品”的狂热与不合理,而这些不合理,又开始加注于我的父母身上。
为什么明明没有学会付出,倒提前学会了享受呢?
为什么明明还没有驾驭的资格,却可以装作那么骄傲呢?
而如今,那个在家里节节省省的是我的爸妈,嫌弃3.5一斤的牛奶很贵的平凡人是我的爸妈,时常为我担忧着的是我的爸妈,那个教导我买不起就不要的老年人是我的爸妈。
复利,又真的是一种奇迹。在欧美经济赤字这么发达的当代,在金融学流传进来的传统中国中,利用金融翘起来的,不仅仅是个人利益,应该还有背后那些疲劳的眼神和失落的背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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