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发展之路比想象中难得多,现在又没借贷到银两,这路又添了几分艰难,前路尘土飞扬,怎么也看不清,望不尽。若是有个放大镜,有个望远镜什么的,或许情况会好些!”柳布衣在柳树下转悠着,叹息道。
阳光温柔,挠着柳布衣,柳丝轻轻抚摸他,微风一直向他微笑。一切是那么的无奈叹息,但一切也是多么的美好舒心!
“唉!不能在这么叹息,怨天尤人,这都是没有用的玩意,这是那些怀才不遇之人整的事。他们总是叹息自己有才,却没有人发现自己,路途常常不顺,自己不能大展宏图,壮志未酬。他们也曾经努力,可是后来的风吹雨打,他们渐渐喜欢上撑伞悠悠走。把天赋给错的人,这或许也算是一种浪费,算是一种不幸和遗憾!”
“我没有天赋和才华,所以我也不会向他们一样!我柳布衣就算是逆水行舟,也要坚持不懈,或许到不了顶峰,但是夏季在河里逆水向上,是很沁人心脾,别有一番滋味!”
柳布衣在湖畔,柳边自言自语着。不一会,他转身走了,朝城里走去。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还要能背着如山重的艰难困苦,坚持住,一直朝前面。
咦!那不是韩姑娘吗!看见她真是太高兴了。柳布衣心里想着,脸上乐开了花。
“嗨!韩姑娘,今天又遇见你。我们真是有缘分啊!”柳布衣走过去和韩晓雨搭话。
韩晓雨看见柳布衣,轻轻一笑说:“是啊!正好,过来搭把手,帮忙把这个人送到医馆看看。”
柳布衣看了看四周,有许多东西被打翻。“这是怎么了?”
“哼!怎么了?你问他。”这时一个贵族子弟走过来指着躺在地上的人说。
“刚才我在大街上走着,这位老兄把脏水泼到我身上。我这衣服可名贵了,花了几百两银子定制的;而且我的闲情雅致全都没有了。”那贵族子弟恼怒的说。
韩晓雨站起来说:“那你也不必把他的摊子掀翻,还揍了他。”
“这个我喜欢,算是他赔礼。”那公子趾高气扬的瞪着眼睛。
那躺在地上的人突然哭了起来,大声说:“没有天理啊!遇到恶少这可怎么活。”他的声音越来越大。
“你给我起来,遇到点屁事,就怨天尤人,哭得死去活来。我看着都恶心 ,忍不住想削你。”柳布衣大声对趴在地上的人说。
他接着说:“人怂,人怂就被狗欺负。有些狗欺负你,你可以打它;另外有些狗欺负你,你是打不过的,所以就学韩信退一步海阔天空,努力拼搏,艰苦奋斗,让自己强大,让狗以后不能在欺负自己。而不是埋头求别人同情,怨天尤人。”
“你说谁是狗?”那公子怒目看着柳布衣,而且扯着他的衣服说。
“谁承认,就说谁。”柳布衣大声道。
那公子一怒,就把柳布衣衣服扯坏。这时柳布衣吼了一声,就对那公子拳打脚踢。
“我这衣服也是花了几百两,现在我揍你,算是给我赔礼。”柳布衣道。
“哎呦呦!鼻青脸肿,看来得赔你点医药费。”柳布衣说完就给那公子扔了几两银子。
“你们……在干……什么,给我扁他。”那公子弱弱的对家仆说。
“谁敢动手!我就不客气了。”韩晓雨亮了个招式说。
“就是啊!就允许你们打人算作赔礼,不允许我们讨个公道。”这时一些观看的人或许看不下去,就支持柳布衣,为他解危。
“少爷,这……怎么办?”恶少的家仆吞吐道。
“这么多人站在他那方,你要打的话……哎呦!……我是不介意。”
“少爷,我们还是先送你到医馆吧!”恶少被家仆抬着灰溜溜的走了。
“柳少爷,太棒了。厉害了我的哥……。”这时周围一片嘈杂。
柳布衣和韩晓雨扶着那被恶少揍伤的人,缓缓向附近医馆走去。
“哇!你们俩看着不仅好像情侣,而且心也像‘情侣心’。”这时人群里一个男子大声喊着。
布衣和晓雨同时转过头来看。“你也是穿越过来的吗?”柳布衣兴奋的问。
“什么?噢!我是过来人。”这时那男子指着他的妻子说。
“我心里也是这样想,可是这个人好像不明白,好像不想同意。”柳布衣把大拇指挥向韩晓雨说。
“这样啊!那你就猥琐点,给她好形象,千万别浪,稳住你就能赢。”
“老兄,我感觉你就是穿越来的。”柳布衣说。
“是啊!我真的就是这样过来的,现在才有娇妻。不过柳少爷,你以后要打扮一下自己。虽然你们有夫妻相,可是,给人的感觉就是有点‘鲜花插在牛粪上’的感觉。”
柳布衣摇摇头说:“看来不是,听你说的话这么直接,似乎小学也没有毕业,我们那像你这样的人几乎都有初中毕业证。”
“呵呵,你好像在念经,我听不懂。”
“好吧!再见。”柳布衣道。
“他没有什么大碍,贴点药膏,喝点药就可以。”一个老郎中说。
“麻烦你了,大夫。”韩晓雨道谢。
“不必客气,医药费五十钱。”老郎中不客气道。
柳布衣摸出钱递给郎中。“不过你们这么好心救这素不相识的人,我挺感动的,这次就不收钱。”
“这不可以,您也不容易,半赠半施的,这医馆都快关闭了。收下吧!”
“是啊!老先生,收下吧!”韩晓雨也附和着。
“那好吧!”
柳布衣又说:“以后啊!您遇到富贵之人看病,就多收点,他们要命不在乎钱。他们的钱呆在家里都无聊到发霉,您多收点,就可以帮助更多的穷酸病人,这也算是为那些富人积点德,帮他们行点善。”
“嗯!这个主意好。”老郎中竖起大拇指道。
柳布衣走到那个伤者旁,轻轻地说:“以后你要记住,别人的同情只会说:没事,不要伤悲,明天的生活也会是这样,你,慢慢会习惯的。所以后你要做的是让自己强大,而不是博取别人同情。”
“柳公子,谢谢你!”那伤者流着泪说。
“对不起,我又哭了。”
“没事。感动、爱、喜悦的泪可以流,这泪可以发泄情绪,让心不在那么伤心,甚至让自己健康长寿。但是懦弱的泪不能流。”柳布衣对那伤者说。
“我会记住的。”
“这十两银子你拿着。”柳布衣递了十两银子给伤者。
“这……我不能要。”
“拿着。你是想让妻子儿女跟着你喝西北风吗?不是,就拿着。”柳布衣态度强硬道。
伤者用那双布满皱纹的枯手,颤抖着接过银子,涕泪沾满衫。
韩晓雨和布衣告别了郎中和伤者走出了医馆。
韩晓雨笑着说:“柳公子真的不一般!”
柳布衣耸了耸眉毛说:“说说看,怎么不一般。”
“嗯……就是感觉吧!”韩晓雨踢着石子笑着说。
“好吧!”
他们默默无语,听着风吟,相伴而行。不知走了多久,韩晓雨停了下来说:“前面就是我家了,我们以后再见。”
“好!我相信,以后我们会一直再见的。”柳布衣说完,脸上泛起了一抹抹红。
“柳公子等等,我有句话要向你说。”韩晓雨轻轻地走向布衣,脸上泛起许多红色的小舟,桃花的笑尽显脸上,樱桃小嘴在眨着。
“柳……公子,今天你得罪了恶少,以后要小心点。保重!”韩晓雨说完,跑进了韩府。
柳布衣呆了好久,慢慢地,脸上的红霞才消失,心才没有刚才那样跳,他高兴的蹦回家。
柳布衣回到柳府,喝了口清茶,歇了歇。这时他想起借贷没成功的事,就去找柳老夫人。向老夫人说明钱庄的利息太贵,想找柳家亲戚朋友借点钱。
柳老夫人笑了笑说:“廉颇虽老,但这点小事还是难不倒为娘。儿子,就让我露几手给你看,两千两没问题。”
柳老夫人说完,和布衣分手后,就找柳婷陪她去。
黄昏后,夜色渐浓,月明星稀。
柳布衣伏在书桌上,全神贯注的看着书。月光下,柳府的上空闪过几道黑影。
马蹄声越来越近,声音由细变响,行至柳府门口后,声响消失了。 “咚咚”这时柳府大门响了起来。
仆人把门开了。门外是一个眉清目秀,英俊潇洒的男子,看样子是官府中人。
“柳老夫人还好吗?”那男子问,声音很伤悲,如那哭泣的雨滴声。
“嗯,很好。官人深夜造访有什么事啊?”仆人盯着那男子说。
“我是新任的府丞。深夜打扰,一是来祭拜已故兄弟柳布衣,就是你们少爷;二是来安慰干妈柳老夫人。”
“小人参见府丞大人。”那仆人向府丞行了个礼。
“不必多礼,请起。”
“大人,我们少爷还没有死。”
“啊!……真的吗?太好了!”
“他现在何处?”
“书房。”
“有劳你了带路。”
府丞敲了敲门,布衣起身把门打开,他眼前站了个不认识的人。
“布衣,看见你还好好的,为兄太高兴了。”府丞抱住布衣说。
柳布衣一头雾水的说:“冒昧的问一句,阁下是谁?”
“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你干哥司土行啊!”司土行惊愕的道。
“干哥哥啊!我死而复生后就失忆了,以前的事大多都忘记了。”柳布衣尴尬的说。
司土行叹了气说:“有所得就有所失嘛!小失大得也可以。”
原来这司土行六岁成了孤儿,是吃百家饭长大的。有一年,寒风萧萧,大雪纷纷,寒气犹如狂风侵袭着晓轩城。
那一年,柳老爷还健在。有一天柳老爷从外地做买卖回来,看见冰天雪地里,有一个小男孩躺着。柳老爷如箭一般朝男孩奔去,摸了摸,还有呼吸,柳老爷就把司土行报到马车上,把他身上的雪拍干净,然后用棉衣给司土行恢复体温。
“唉!这么大的雪,连古木都打哆嗦了,难为这孩子了。”柳老爷看着不远处古松上掉落的积雪说。
后来柳老爷和柳夫人看司土行聪明伶俐,乖巧懂事,就把他收做义子,让司土行和柳布衣一起上学。后来司土行聪明好学,以解元的身份去进京赶考,这不才几年功夫就做了府丞。
柳布衣的十个脑袋也不及司土行一个,所以连个秀才也没有中。这几年就在晓轩城苦苦努力,才把父亲留下的家产得已保存。
“怎么不见干妈呢?睡着了?”司土行问。
柳布衣把这几天发生的事告诉了司土行。司土行苦拉着脸说:“为兄惭愧啊!受了你们家那么多好处,现在你需要钱 ,我只能拿出一百两。”
“兄长可别这么说,你为官清廉,为国为民,能拿这么多给我,我已经很感动了。”柳布衣感激道。
那夜,他们聊了很多。直到天明,司土行告别了柳布衣,他们相约明晚聚个宴。
司土行离开柳府后,又有几道影闪过,离开了柳府。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