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雨后,晓轩城。
片片落花随风飘舞,如雨般,如星点,春风拂过吹绿竹林,泛起点点清香。一抹远山青,挂流三百丈,青与银交相辉映,气势宏伟,春辉点燃万物,散发热情。
柳布衣毕了伞,抹去发丝上的雨滴,朝着街道深处走去。转角后,喧闹声越来越大,商品琳琅满目。
“少爷。”柳顺挥手向柳布衣打招呼。
“终于找到你了。”柳布衣笑道。
柳顺和柳布衣进入瓷器店,柳顺泡了杯茶端给布衣。柳布衣闻了闻,悠悠的尝起来。“嗯,手艺不错哦!”
“谢谢少爷夸奖。”
喝完茶后,柳布衣和柳顺接着在城里转悠半天。
夕阳,黄昏,晚饭后。
柳府,灯火通明。柳布衣和仆人们在院里闲聊着。
“咚咚”柳府大门响了起来,“来了”柳顺说着。门外,两个女子亭亭玉立,犹如那娇艳的梨花,带着春雨般的点点泪滴。她们的后面伴着几个随从,似乎也带着点忧伤。
“两位小姐,你们回来了!”柳顺笑着迎上去。
看着柳顺满脸笑容,柳青、柳婉的脸上多了丝幽怨。
“弟弟离开后,母亲还好吧?”柳青问柳顺。
“我还活着呢,母亲也很好。”柳布衣走到门口解释道。
“母亲信上说你已经走,现在却能活蹦乱跳,莫非母亲骗我们。”柳婷惊奇道。
柳顺抬头说:“少爷原本已经断气,但是他死而复生,这是老夫人和少爷平时做善事结的果。”
“姐姐们,走,进去说。”柳布衣对柳青、柳婉道。
老夫人听到动静,在丫鬟的搀扶下,缓缓的向院子走来。
“母亲!”柳青、柳婉齐声道。母女三人带着点点泪珠,微微颤抖。一番嘘寒问暖后,月下把心谈,落花始有情。微风映明月,千里把家还,花落情浓,月落灯尽方睡去。常回家看看,故乡明月圆。
一点晨光,尽燃大地。春花散尽碧波浮,微风几度。
柳老夫人含笑对柳布衣说:“布衣啊!今天你装拌得体点,下午去城西李府相亲。”
“什么,相亲?”柳布衣惊奇道。
“是啊!是不是有点小兴奋,有点微微的激动!”
“这个……”
“你也不小了,是该考虑下终身大事,我也想要个小孙子。”
“好吧!我去看看。”
马车蹄朝西,不紧不慢。
柳布衣听母亲说这李家小姐,知书达理,温文尔雅。如果是这样也好,柳布衣心目中就是品行端正,性格好,容貌一般就可以。
清晨,庭院花园中。绿杨掩映着秋千架,架上绳萦还在悠悠地晃动,佳人刚刚荡完秋千,两手有气无力,懒懒地下垂。在她身旁,瘦瘦的枝叶上挂着晶莹的露珠;在她身上,涔涔香汗渗透着薄薄的衣裳。万绿丛中一点红,孤芳与佳人相衬,显得格外的娇美。
蓦然间,女子看见一风度翩翩的男子走入,抽身慌乱跑走,她的钗不小心溜到地上,心中点点水花激起。可是她忍不住看那男子的丰态,边回眸边嗅那梅,来掩饰那娇羞之色。
“少爷,李府到了。”
柳布衣揉着眼睛,面若中秋明月,色似春风桃花,他还留恋刚才的梦。
墙里佳人笑,墙外布衣心向往。轻轻扣门,门轻轻地开了。
一位老者盯着布衣说:“请问你有什么事?”
“我是柳布衣,是来……”
“柳公子啊!柳老夫人已经托媒人向府上说过你此行的目的。”老者笑脸相迎。
“柳公子,请!”
柳布衣曲曲折折走了很久,才见到李府老爷。“来人,给柳公子看座上茶。”李老爷吩咐下人。
茶果穿肠过,闲话说尽。柳布衣在李府仆人的带领下,来到了李府花园。
秋千上,一女子面若桃色,笑如春风,柳眉雪肤。
“小姐,这是柳布衣,柳公子。”仆人介绍道。
女子看了看布衣,然后轻盈的向布衣走来。突然间一个丫鬟不小心撞到李小姐,一时间,天昏地暗,电闪雷鸣,李小姐对这丫鬟的话语就如那雷鸣,似暴雨。许久,乌云撤去,暴雨退了。丫鬟的脸上多了一道五指山,她的背影闪着点点泪花。
李小姐的脸又恢复了春风一样的笑脸 。“柳公子身于富贵家,长相还可以,看来我要将就了。”李小姐那红唇里蹦出几个字。
“姑娘何处此言?”
李家小姐拍了拍手,这时从门外走进几个男子。“本来你和英俊很难沾边,可是,和他们对比,你算很英俊潇洒,上我们家来提亲的人数你容貌最好,家财最多,我只能将就你了。”
柳布衣的心好像被捅了一刀,美梦碎了。“我想你是误会了 ,我这次仅仅是来看看情况而已,并不是来提亲的。”
“他们开始也是来看看情况,可是不小心看了我几眼,就立刻让仆人回家拿彩礼,找媒婆来提亲。”
确实,李小姐容貌倾城,宛如那春花,她的笑似乎比花灿烂,她的美丽也不是一般花可比。可是她除了脸像花,其他的还比不了枯叶。
“我很欣赏李小姐的自信,可是我却不得不为李小姐叹息。”
“什么?”
“我和他们不一样。我觉得你就像绣花枕头。”柳布衣说完转身要走。
“我不允许你这样说李小姐。”旁边的男子齐声说。
柳布衣叹了口气说:“或许,你们还小。”
柳布衣走了,他轻轻地,带着无限的愁思,坐着马车走了。
“前面桥头停一下”柳布衣对车夫说。
“好的,少爷。”
桥上,柳布衣感受着那微风,好惬意。愁思,尽被风带走,风现在带走柳布衣的愁思,但是下一刻,这些风会吹到谁那里,会带给谁愁思?
一辆马车在街道上缓缓地驶着,但是马车却撞倒了一个老者。
“老人家,你没事吧!”这时马车里面出来了一位女子,轻轻地扶起老者,问他有没有事。
那女子眉似柳叶,眼若秋波,唇红齿白,凝腮桃面。她扶着老者,到附近的医馆医治,并且给了老者一大笔钱。
旁观者都说:“地有多广,她就有多傻。那老者分明就是骗钱的。”
可她只是笑着说:“如果有钱,谁会做让自己心难受的事,谁会做损人的事?”
“你这样说,这样做,是因为你们家有钱,如果你们家没有钱,就不会这样做。”一个旁观者蔑视道。
“你说得对!如果我没有钱,老者就不会对我那样做,我也就不用这样做。但是你有钱,遇到这种情况,你会这样做吗?”
“这个……”旁观者一时语塞。
如果这个世界上人人都一样有钱,人人真正的平等,那么这个世界界上乱七八糟的事就会少了,这个世界就会很美好,但是这个世界或许就不会在发展。要发展就不会平等,就会出现乱七八糟的事,世界发展在追求美好,但是真的美好却在发展过程中消失成影。
那女子走了,但她却留下了好多。
柳布衣问车夫:“那女子是谁?”
“城南韩家小姐,韩晓雨。”
马车已到了柳府,柳老夫人看到儿子回来,兴奋的跑来,问儿子事情怎么样。
“娘啊!李家小姐知书达理,你是怎么知道的?”
“听媒婆和李府仆人说得。”
“听说仅仅就是听说,和传说一样,可信度不大。”
“难道……”
“嗯!你猜对了。”
“不要灰心,我继续帮你找。”柳老夫人抬起头,点点头说。
柳布衣的姐姐这时跑到他们面前说,“你们不用担心,我们俩已经帮弟弟找了一个不错的女子。”
“哪家的闺女?”柳老夫人问道。
“萧家小姐。”
“听说萧家小姐大方得体,善解人意。可以。”老夫人看着柳布衣,看他的反应。
“冒昧的问一句,你们说的萧小姐是不是‘流桥萧家’?”柳布衣问。
“是啊!你知道?”
“你们别逗了。那萧小姐鼻毛已经飞出鼻外,一条鼻涕像瀑布挂着,牙齿好像几个世纪没有刷了。是,大方得体,把脸装拌得多姿多彩。她看着丫鬟咽着唾液,就把自己吃剩的冰糖葫芦给丫鬟,是,挺善解人意。”柳布衣说着差点笑了。
“你们不用担心了,我已经有目标。”
“谁?”母女三人异口同声问。
“城南韩家小姐,韩晓雨。”
“儿子,那韩家是富贵官宦之家,韩小姐文武双全。我们柳家虽然有点钱,可是比起韩家,我们就是穷人,在看看你的容貌……唉!怪我没有给你显赫的背景和英俊的容貌。”柳老夫人有点自责,把说话声压低了。
“娘,这怎么能怪你,不过你放心,有一颗善良和奋斗的心,我想,没有什么事是不可能的。”
“我们……相信你。”但是说话的底气并不是很足,宛如天上的月牙。
湛蓝的天空中挂着一弯月牙,下面是灯火通明的柳府,微风轻轻,带走柳布衣的困倦。柳布衣左手拿着书在看,右手偶尔拿起茶杯,解解乏。
一颗善良和努力奋斗的心,在夜里也闪闪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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