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末年,朝廷腐败,横征暴敛,百姓怨声载道。人们不得不拿起手中的武器,推翻这腐朽的统治。全国各地涌现出无数起义的大军,纷纷与朝廷军队进行抗争。年年征战,生灵涂炭。使原本艰难的生活变得更加苦不堪言。
那些倒在战场上的尸体,有可能是一个女人的丈夫,又或许是一个孩子的父亲。战争使许多家庭变得支离破碎。我们的故事就从这其中一个不幸的家庭讲起来。
这是一个非常贫穷的人家。外面围着一圈一米多高的篱笆墙,竹子编制的低矮的院门敞开着,进入院内,看到一座低矮的茅草棚子。纸糊的窗子被风吹的有些破了;房子的木门被风吹得吱吱响,木门显出土黄色,仿佛烧焦了一般;抹在墙面上的泥灰已经掉落大半,从裸露的墙缝里依稀看到屋子里的光景。
房间里只有一张老旧的破床。床头的一张小木桌上摆着一盏乌黑的煤油灯。另外一间,墙角落处有一口被烟熏的黑漆漆的土灶,正中间靠墙有一张旧木桌,上面贴着一幅泛黄的观音像,前面放着一个小香炉。另一面墙角落处散放着一些农具。
此刻,小狗子正在做晚饭。母亲坐在门外,不知在想什么。当年他九岁的时候,父亲和村里的一伙人一起参加了起义,两年后,他死了。母亲也就是在那以后就神志不清了。锅里冒起阵阵白烟,小狗子站起来,走到门外,看着傻傻的母亲,心里一阵心酸。他轻轻的道:“母亲,吃饭。”母亲听到有吃的,露出了欢喜的笑容。她随着小狗子走进屋内。她服侍母亲吃完晚饭,上床睡觉。
他见母亲睡着了,才放心的走出来。背起一把弓箭,轻轻掩上柴门,往后山而去。夜色明亮,山林静悄悄。只听到沙沙的树叶声。山上古木参天,枝繁叶茂。将月光完全遮挡住了。茂密的山林一片漆黑。小狗子从小跟随父亲上山打猎,眼睛早就练就出了夜视的功能。每晚,他都要上山,打些猎物,或卖或吃。
他正匍匐在一处草丛之中,一动不动。眼睛一咋不咋的盯着前方。他目光如炬,将森林的景物看得一清二楚。他躲在一簇高高密密的草丛之中,使他的身体藏的严严实实。他蹲在这里已经很久了,都未曾看到一个猎物。但是,他并不着急。父亲教过他,捕猎一定要有耐心。他继续等待着。
这时,前方草丛之中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他立刻紧张兴奋起来。他知道有猎物来了。果不其然,一头浑身黑色鬃毛的野猪出现了。野猪长着一对獠牙,尖嘴不停的嗅着地面,一会儿又停下来,抬头看看。它似乎感觉到有人的味道。但是,不确定。它停了一会,又接着吃起嫩嫩的草来。
小狗子从背后将弓箭取下,单膝下跪,左手抓弓,右手搭箭,用力拉满,瞄准猎物,然后,右手一松,“嗖”的一声,箭如流星一般飞了出去,准确射进猎物的头颅之中。野猪当场倒在血泊之中。
小狗子飞快的跳出草丛,奔向猎物。他用力的拔出箭,插进身后的箭靴。再用力拧起野猪的后腿,一使劲,将它背在身后,往山坡下的家中走去。
他飞快的跑回家。将猎物扔在院子里。将弓箭卸下,洗了把手,脱去身上的脏衣服。然后,摸黑走进房内,爬上床,睡觉。他总喜欢抱着母亲睡觉,可是,他在床上摸来摸去,却摸不到母亲的身体。他用打火石将煤油灯点上,微黄的灯火闪烁,照在床头。床上没有母亲的身影!
她去哪里了呢?她一个头脑不清醒的人,能够去哪里呢?他有种不详的念头出现在脑海。他立刻往外跑去,深夜,外面一片漆黑。他看不到母亲的身影。他焦急的大声喊起来:“母亲,母亲 ,母亲!”声音回荡在山后的山谷里。
他回屋把刚脱下的衣服穿好,拿起弓箭,又往山头跑去。不知他的母亲究竟去了哪里,请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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