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生存：开源、节流，谁更优先？曾国藩的智慧与选择

他一生清贫，却养活了湘军；
他不敛财，却在贪腐官场平步青云。
他处理金钱的方法，会给寒冬的你一些启示。

我们通过“非典型清官”曾国藩的故事，谈谈“开源节流”这个话题。

[注：文中曾国藩经济数据主要参考张宏杰老师《给曾国藩算算账》《曾国藩的正面与侧面》。]

【 1 】困窘的京官

进入公务员队伍之前，曾国藩家庭不算宽裕。

曾家在湖南当地勉强小康，却撑不起京城物价。曾国藩进京赶考第二年路费吃紧，找人借钱才考上，录进翰林院。

你可能会想，进了翰林院，不就可以领俸禄享清福了吗？

非也！

清朝施行“薄俸”制，京城低级官员生活极其清苦：

• 进京当官，千里迢迢盘缠不少，国家不报销；
• 在京要住房、车马、仆人，不体面不合规制，体面全要花钱，连官服都得自己掏腰包；
• 京官要交际、应酬、请客、送礼，聚宴成风，不参与会被边缘化，参与则开口闭口离不开钱。

更要命的是，曾国藩中的翰林院庶吉士，2年之内不开工资！

你不信？

请来欣赏曾国藩家书的画风：《禀祖父母·述告在京无生计》《禀祖父母·述京中窘迫状》《禀父母·筹划归还借款》《禀父母·借银寄回家用》《禀祖父母·无钱寄回家》……

你是不是觉得，当这官真没意思，还要自己贴钱，不做也罢！

确实有人中进士后因为没钱，放弃就任。比如“戊戌六君子”之一的刘光第，中进士后钦点刑部主事，差点放弃，最后靠别人接济勉强上任。

那曾国藩上任，是不是就得勒紧裤腰带，省吃俭用做“海瑞第二”呢？

【 2 】多开源，少节流

曾国藩选择了“开源”，而非“节流”。

曾国藩该租房租房，该置衣置衣，同时有意识结交朋友，在名仕中树立自己的口碑和形象。

在京期间，曾国藩仅帽子就有11顶，份子钱记出一本账。

这些财政赤字，曾国藩选择几条开源渠道来填补：

1、借钱：从家乡借到京城，从族亲借到当铺，最多时举债上千两银子（不宜效仿，因为晚清官员借贷无风险，甚至可以不还）；

2、收礼：接收外官少量馈赠（曾国藩并没有无原则办事，这一项收入很少）；

3、谋事：作为士绅调解民间纠纷，获得报酬。

需要说明的是，以上方法在晚晴都是合法途径。比如朝廷规定新晋翰林可以迟一年上任，这一年就用来给翰林们“拜（筹）客（钱）”。

据史料记载，曾国藩为了筹钱，十分卖力。他在200天之内，跑了1500公里左右，跨越十多个县州，一共拜访近2000家，四处化缘的精神堪比西天取经。

由于举债太多，曾国藩上任两江总督5年之后，才把京官13年的欠账还清。

虽然曾国藩没有摆脱“贫困”主旋律，但这些开源举措还是带来很多好处：

1、提升效率：其他翰林走路，曾国藩坐轿；有些翰林揭不开锅，曾国藩端坐宽敞明亮的书房自省；

2、社交资本：曾国藩衣帽威仪，在家乡有名气；交友甚广，在京城有口碑；

3、获得机会：曾国藩被选为四川科举的乡试主考，十年内升迁七次，从普通进士迅速升至侍郎（相当于副部级），才干、人脉、收入都大幅提升。

曾国藩在京13年，入不敷出，却收获价值、地位、眼界、认知。正是在这里，他确立“学做圣人”的目标，决心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

很难想象，如果曾国藩入京之后为小钱斤斤计较，会变成什么模样，而历史又会变成什么结局。

【 3 】“节流”也有成本

蔡垒磊说：“省钱的初始动机在于贫穷，而不是美德。”

有些时候，节俭是一种没有选择的选择。

尽管很多富人出于对资源的珍惜，抑或对世界的怜悯，仍然保持节俭。但他们的财富来自赚钱能力，而非节俭行为。

在资源匮乏的情况下，用有限资源保持并培养赚钱能力，才是当务之急。

培养赚钱能力，增加产出的行为，都属于“开源”。

当然，我们不是说“节流”不好，而是大家常犯这样一个毛病：由于想节流，没能把“开源”放在足够重要的位置上。

“节流”是控制成本的一宗方式，但“节流”本身也有成本。

曾国藩从小在勤俭的环境中长大，小时还帮工卖菜、拉碑石。在京城上任期间，他花重金购置衣帽，借钱迎来送往，不是腐化堕落，而是因为：

这个时候“节流”，不仅不会帮他节约，还会让他背负更大的隐性成本——失去仕途翻身、成就功业的机会。

乱省的后果，可能比乱花更严重。

【 4 】正确地“开源”

明白成本与效益，我们才能摆正“开源”与“节流”的关系。

这两者取决于你的成长速度，也取决于你要做的事：

你的成长和变现速度，能否跑赢自己节省下来的钱？

这些钱如何使用更合理，能给你带来更多机会和体验？

这是资产价值与能力价值的较量。

当开源与节流产生分歧时，我们在以下几个方面优先考虑开源：

1、提升效率的工具值得花钱：比如开车出行节约时间、机械键盘提高写作效率；

2、增加本领的资源值得花钱：比如好的课程、好的书籍。经典书籍只要某一点能够给你启发，促发行动，就已经值回书价。好的方法让你大幅提升生产力，创造价值，更快变现。

3、高质量信息值得花钱：高价值好友、高价值社群的价值不言而喻。《孙子兵法》“用间篇”曾提出一个理念：在信息上舍得花钱。高价值信息，帮你降低了战争总成本和总风险。这个理论不仅适用于打仗，也适用于生活。

【 5 】写在后面

钱就像一个沙漏，即便你再节约，它也会消失殆尽。想增加体量，只有给沙子创造入口。

“开源”的方式不只限于兼职新工作，也包括提升生产效率，增加产出。

开源者节流容易，而节流者开源很难。

做一个理性的“开源者”，对未来抱有信心。

熊市再熊，还能熊过晚清吗？

你可比曾国藩幸运多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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