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12楼到1楼,她并没有坐电梯的准备,她手拿一张纸,面无表情一层又一层的向下走去。
一个不小心拐弯处碰到一个人:"妈的,有病啊。"说完撇了一眼她,走了。
她咬了咬起了皮干涩的嘴唇,流出鲜红的血液。
继续向前走去。
来到一楼,拿了药,正准备要走时被拦了路。
“请让一让,让一让,紧急病人。”
只见抬近一个满身是血的人,头部的血显得有些凝固了,嘴半开着,呼吸看起来很难,仅靠氧气罩来维持他的生命了。
生命跟我们开了个玩笑,不容我们对它一丝的懈怠。
她绕过嘈杂的人群,走出了这偌大的医院。抬头看向了乌云密布的天空。
最怕一切和自己的心情有关,来个猝不及防的伤情。
她的眼睛黯淡无光,没有了昨日星辰的烂漫。
她面色苍白,犹如死一般的冷艳。
她深深的一个一口气,闭上眼睛随后又睁开了眼睛,长长的睫毛随她的动作一唱一和。她像是释怀了一样,低下了头,将纸放进她右侧的斜挎包里,拿出耳机,打开手机,向人行道走去。
喜欢听歌的人,应该习惯了寂寞吧!
“呲~。”宿舍的门打开了。
陈翊回到了宿舍,脸还是如此冷艳,整个人精神欠佳。就在她进入宿舍想要跟她们打招呼的时候,两个人瞬间就都上了自己的床,拉上了布帘,像是在躲瘟疫一般,不见了人影。
这是陈翊第一次想要迫切得到她们的关注,关心,可是没有一个人,对她好。就算有,也是曾经了。
“这么迟回来,你也是不怕死!”坐在床上的另一个恶狠狠的说了一句,眼神凶恶的看了她一眼,就又上床了。
读书不易,尤其是这种时候,从大老远的地方来到这里读书,有个关心的人总归是好的。
她的心里应该是高兴的,因为至少有人还是愿意和她说话,虽然语气真的不怎么样。
夜晚奔溃,我们都曾是游荡的鬼。
陈翊家庭并不富裕,父母都是务农,所以她勤工俭学,努力为家庭减轻负担,学校的奖金她每年都拿,老师看中她,从而在班中有很多敌意窥视着她。连同她的室友,并且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她外貌出众在学校出了名的好看,但不好的总会还是有的。她有一个称呼“交际花。”随后同学们开始远离了她,连同她的好朋友。
人往往就是这样,自己得不到的东西,宁愿毁了,也不愿别人得到它。
她老老实实安安分分的做自己,最后也是因为别人口中的自己,使自己沉沦灭亡。
夜晚疼痛袭来,陈翊的嘴脸开始不断的打颤,冷艳的脸部开始不停的抽蓄呼吸变得急来,两腿一个蜷起来一个直直伸直相互交错,身体左翻右翻,两手紧握拳头,无处安放。
冷汗侵了她一身,嘴里嘟嚷的话语没有人听得见,但是可以确定的是她很痛苦。
身体的痛苦已成疾,精神上的痛苦何苦再来折磨她。
“天啊!她又开始流鼻血了。怎么办,叫不醒她啊!”
“送医院!”三人手忙脚乱,力气最大的那个背着陈翊,其余两人扶着陈翊向医院跑去。
在等待救治过程中她们不经意间从陈翊的包中拿出了那张纸,有几个显眼的一眼映入她们的眼帘
“脑癌。”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