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再读鲁迅,选了他的一本关于写作的文选集,在一篇文章中提到他写小说的目的,也是他弃医从文的目的。因为他认为在当时的国情之下,作为一名知识分子,他的第一要著应当是改变国人之精神,祛除国人灵魂之麻木。
读到此处,心中洪流开始涌动,我的第一要著又是什么呢?我即将开始的新生活应当以何为主旨呢?
我认为,当前第一要著亦为唤醒国人之精神,虽不至于忧愁国破家亡,然而,行色匆匆忙于功名的病态国人却是极多。虽然大力发展经济对于民族复兴是大有裨益的,但同为职场人的我,深知“国力”强盛、企业壮大的幻像下,有多少员工在行尸走肉地工作。民族复兴,万不可蹩脚而行。
人非机器,但如今已近似机器。人们忙于功利,却忘乎追逐功利的意义,在奔涌向前的潮流中,鲜有人敢停下思考喘息。人们或被动或主动地,急于榨取躯体的每一分价值,虽有人凭脑力劳动创造价值,看似也为思考者,然而事实却并非如此,他们只是将机械的劳动置于大脑之中运行罢了。
数以亿万的躯体每日在高铁、动车、飞机中快速移动,好是一番活泼景象,而我看到的,不过只是“机器”在城市间快速搬运而已。
我想我的第一要著,亦为治疗国人之新病也。想治该病,在庙堂之上、象牙塔中是必然不可的。现在商业已成为最重要的社会活动,绝大部分国人都在企业之中。正如鲁迅所认为的,仅治疗躯体患病者是不足够的,必须去人群最多的地方,振臂呐喊,才是最有价值的。所以根据现在的国情,我想最佳的办法应当是置躯体于企业之中,置目光于商业背后,体察底层员工、管理者以及资产拥有者的灵魂活动,用刻意保持的清醒的大脑以及口舌,发出属于当代世界的,清晰洪亮的呐喊。
呐喊,于闹市。
2017年4月25日,记于北区图书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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