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19日是好兄弟的生日。过生日的是我们中的老大。年轻时七个好友歃鸡血为盟成为异性兄弟。十多年里弟兄之间虽也有过争吵和偶尔的不愉快,但这些都成了感情的试金石。流水的时光里,兄弟的情义变得越发的清澈、单纯。
老大是兄弟中年龄最大的,比我们年长一岁。今年的生日让他离50岁的人生界标仅一步之遥。因此,今年老大的生日过得很热闹,三喜临门,首先是寿诞之喜,其次,新书面试再添一喜。最后,老七新婚刚过,新郎自带一喜。
老大的生日是在918事变纪念日的第二天。因此他的生日总是让我有一种喜忧参半的感觉。918痛苦的回忆还没忘却,919的生日又要庆贺。所以,酒便成了两全其美的好东西。一杯纪念民族的伤痛,一杯预祝兄弟的长寿。五味杂陈,甘之若饴。
老大是大学里的法学教授。讲台上的样子没见过。酒桌上的老大挥洒自如,张狂不羁。年轻时,多次在酒酣耳热之际,意气飞扬,摔瓶砸碗。现在,人至中年,心性愈渐平和。席间如果没有媳妇的“监管”依然会喝的尽兴洒脱,谈笑间豪气不减。
寿宴之上,觥筹交错。每个兄弟都要打圈(和席间每一个人单独喝一杯)。酒喝了一轮又一轮,肺腑之言说了一遍又一遍,经年的往事,旧日的时光都成了喝酒的理由。新郎官老七,兴奋难以自持,喜极而浪,歌声不断。
今年是老大的第四个本命年。感叹岁月流逝之余,自己出资印了200本书,用以纪念永不回头的青春。书名叫《岁月的棋局》。书是老大送给自己的生日礼物。记录老大和他的棋友们探索围棋真谛的故事,也重温了自己从菜鸟到五段的成长经历。
老大对围棋的热爱始于中学。每每与人对弈之后都要在本子上复盘,并记下心得。多年下来,竟是胜多败少(老大是这么说的,无人考据)。非但棋艺见长,也积累了厚厚的围棋岁月。
老大的书每个兄弟送了一本,并题了字让大家惠存留念。
每个人来到这个世界上都要完成一件只有自己才能完成的事。这本书就是老大要完成的事。他把自己研读的法理、钻研的棋理,还有感叹岁月的人生哲理都记录在这本书里。
翌日,翻看《岁月的棋局》,往事历历在目。
人事纷争犹如纹枰作对,无关岁月,不在输赢。
人活一世,应不失斗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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