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别人以为的傻逼变成大家公认的牛逼,李笑来说他根本没有拼命,好多人不相信。
我相信了。
比如,前段时间的深圳线下课,1000张票卖出去了,李笑来却得了凶猛的眼疾,近乎失明状态。助理劝他说:请假吧,我们可以加倍补偿所有人。李笑来也在上海站的会场说:我是有钱。
可他没有请假,差不多像一个瞎子一样,把当天的课程精彩讲完。
罗振宇说:李笑来打的这张悲情牌太厉害。追粉而去的笑友们说:这么牛逼的人还这么拼命,我们傻逼怎么活啊?
No、No、No!李笑来再三解释说:我没有拼命。我的命很值钱,我的眼睛很值钱,我真的没有拼命,我只是做了该做的事情。
这是上海之行我得到的六个字:做该做的事情。
做该做的事情,李笑来需要一个前提条件:搞清慨念。
因为很清楚眼疾不会因为一天的演讲导致失明,很清楚只是炎症,很清楚病程需要半个月,只是正好遇到了最严重不能睁眼的那一两天。既然,坐在家里也不能睁眼,躺在医院也不能睁眼,在任何地方情况都一样,当然直接去会场演讲了。
这不叫勇敢,更不叫拼命,就只是搞清慨念而已。
慨念清晰了,大脑才清晰。然后,用这个清晰的大脑指挥自己,听它的安排就好。而不是,听别人的安排,更不能听自己不清晰大脑的安排,最最可怕的是被别人的不清晰大脑安排。
正好,我这一趟上海最终成行,也是慨念清晰的结果。
课程费、机票、住宿,从贵州跑到上海追笑来老师,那么远那么贵,都是在一秒钟判断决定的。因为,经过三四年时间,买过读过很多他的书,《把时间当作朋友》、《斯坦福大学创业成长课》,得到推出他的专栏后,也是一秒订阅,再是什么牛人,给别人洗脑都是需要时间的,我自己差不多是经过几年笑来式文字培训后,才练就了大脑的一秒清晰决定。
但其实我无法证明大脑的清晰,我不晓得潜意识里是不是因为想去上海看女儿?我觉得不是。那为什么线下巡讲深圳站我无动于衷?或者是我更喜欢亲近上海?
是吧。呵呵,看来,做到慨念清晰,全部慨念清晰,全无可能。
那就,一个慨念清晰就做一个事情,这已经是天大的进步了。
事实证明,我这一个清晰的慨念确实也经过了老天严格的考验。
那天早上,忙赶飞机收拾行李,突然扭了腰,从来没有过的剧痛吓坏了我,不知道是啥问题,无法走动,看了看时间,来得及躺下20分钟休息缓一缓。心里想,谁来这么一道考题,就想看我是不是坚定?因为,我是40多年的出门恐惧症患者,也是著名的模范看家狗。以前,每次邀约游玩,我都兴奋答应朋友,可临出门的前一天我晚上,在黄昏时刻的某一秒钟,我会莫名慌张突然心跳加剧,恐惧第二天的远行计划,想方设法也无法克服之后,多半决定临阵脱逃,于是立即将注意力转来调动所有的“聪明才智”编出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向朋友解释,以表明我确实有突发重要紧急事情需要处理,“不得不”遗憾取消外出计划。
多年的好朋友,慢慢识破我的“病症”,就放弃在这些方面与我的合作,她们不再邀请我,我倒暗自窃喜,就喜欢呆在家里,看书发呆没人打扰。我以为我们还是好朋友,我以为大家相互理解了各自不同的“心理疾病”后友谊不减反增。
此时此刻,我写这些字的时候恍然大悟,不是的。我的“病”把我关起来,也肯定把友谊的好多大门慢慢关起来了。我现在能够想象,我因此失去的好多好多乐趣。
可,时候不到,大脑不清晰,怎会感受到那是乐趣,而不是恐惧与痛苦?
以前的我千方百计努力的方向就是:呆在家里、呆在家里。
除了上班、买菜,惯常的同学聚会,以及一些短距离熟悉的出行娱乐之外,我最多的时间就是呆在家里。
因为,从小到大,只有呆在家里,父母才会放心。我知道,我的“病根”,就是因为父母的过分担心。是他们怕,我才不去做有一点点冒险的事情。一生都在做安全的选择,不敢跳出熟悉圈。不让他们担心,一直是我人生的首要之事。
从40岁开始,真的,一点不夸张,我才开始问自己,什么最重要?什么最重要?什么最重要?
问了几年,答案一直没有清晰呈现。书海里都有答案,只是找得到找不到而已。
疯狂爱上阅读,爱上学习,从来没有在学生时代最应该学习的时候爱上学习,只要眼睛不痛、颈椎不痛,就要学习,学英语、学哲学、学心理学,看卡夫卡、史铁生,读木心、读弗兰克尔,遇到杰克·韦尔奇、遇到稻盛和夫……后来,终于遇到李笑来。
终于清楚明白,学习、进步,找到更好的自己,做一个有用的人。
可是这些话,不是早就知道的吗?
为什么知道和做到之间,有这么遥远的距离?非得要绕这么一个大弯呢?非得要李笑来苦口婆心写出来说出来,我才真正踏上这条路呢?
所以,按照以前的做法,那天上午我会放弃坐飞机去上海,而选择留在贵阳去医院看病,因为,理直气壮没办法啊,身体重要还是一天的学习重要?命重要还是拼命赶去机场停什么执行力的课重要?
以前的道理都很有道理对不对?
我突然明白,为什么创业如此之艰难了。
就是因为慨念不清晰。
于是,我冷静分析,这个剧烈的腰痛是怎么痛法?会不会有大问题?如果放弃去机场而去医院,情况会怎样?
躺着休息的20分钟里,我坚信,我能去上海,我坚信,腰痛一定会缓解。
20分钟后再起来,没有缓解,一样剧痛,但只是某个特定的姿势才痛,试着走路,可以;试着慢慢走到客厅,可以;试着把行李箱提起来,勉强可以;试着弯腰换衣服穿鞋子,把出门的准备全部做好,实在不行,最后一刻再决定是去医院还是机场。
跟好朋友打了电话,而不是告诉爸爸妈妈和姐姐们,家人的过分担心会干扰我的决定,严重干扰。这方面,过分的担心简直就像是诅咒。
好朋友劝我赶紧去医院,上了出租车后,我告诉司机去机场。
我有把握,选择一路痛到上海。
5月6日的上海会场,我提前半小时赶到。牛人的精彩大课让我忘记了腰痛,坐下来的时候,也真的不痛,我都以为没事了。
中午离场休息,从椅子上站起来,没想到剧痛又来了,我有点怕了,以为可能真的就只能听半天的课,下午还不知是不是躺在手术台呢?弯着腰弓着身子,打车到最近的医院看急诊。
在上海交大医学院附属九院,骨科急诊,我遇到了一个值得尊敬的年轻医生。三分钟的问诊之后,他清晰告诉我:第一,不用做任何检查;第二,不用吃任何药;第三,还不用卧床休息,平常干嘛就干嘛,这样利于恢复。就是普通的腰扭伤,病程一到三周。
做该做的事情我该怎么感谢这个名叫张凯的医生呢?
我想,如果我当天留在贵阳,按照我的估计,挂号排队要等很久,遇到的医生也很有可能让我先拍一个片子,跑来跑去长队等候麻烦好大,看半天都不知道到底是什么病的时候,脑子肯定不清晰。
大脑清晰的张凯医生,最大程度保护了病人的大脑清晰。
只是比以前勇敢一点点,我就真的赚大了,没有放弃听课,还有一次愉快的看病经历,医生在最短的时间里判断病情,让我很快放心而去。轻松离开医院,步子慢慢变大一点,下午照常上课,幸福无比。久坐之后起身还是剧痛,可是我已不怕,耐心陪伴这个病程。
生病没有误事,就是因为慨念的清晰。
如果那天不是选择一路痛到机场、痛到上海,而是去了贵阳当地的医院,这个身体的疼痛不会减半分,却会差点失去笑来的大课,差点失去007的战友,是想起来都好后怕的痛。
还好,大脑清晰,做了该做的事情。
从此,就看这7年,就看这一辈子,不用拼命,是不是一直清晰,做该做的事情,和战友们一起并肩作战?
以此文字作为第一次的007作业,谢谢12班76个同学的特别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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