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传说,说的是那么一种鸟儿,它一生只唱一次,那歌声比世上所有一切生灵的歌声都更加优美动听。从离开巢窝的那一刻起,它就在寻找着荆棘树,直到如愿以偿,才歇下来。
————《荆棘鸟》
作为澳大利亚作家的考琳-麦卡洛,1977年在美国出版了这本堪称澳大利亚版《飘》的《荆棘鸟》,小说情节生动而曲折,结构严密而精巧,文本清新而婉丽。在描述荒蛮广漠的澳大利亚风时,颇有苍凉悲壮之美。
小说最动人之处就是梅吉和拉尔夫神父的倾世感情,让人看后又笑又哭又爱又恨。其中描述的克立里家族是一个传奇式的家族,从帕迪克立应无儿无女贵妇人玛丽之召,携妻子和七个儿女从新西兰迁居澳大利亚的德罗里达牧羊场,到帕迪唯一幸存的孙辈才华横溢的演员朱丝婷,在遥远的异国他乡,确定自己的人生道路和感情归宿,整整讲述了克立里三代人的人生经历和情感历程。和中国矛盾文学奖获得者霍达的《穆斯林的葬礼》情节颇为相似。小说从1915年写至1969年,中间的主人公分别都是阶段性的出现,没有重叠,也没有重复,但是主要还是以梅吉与拉尔夫的感情为主线。
我们不知道这个绵长的故事将怎样开始,就像我们不知道这个故事是怎样结束一样。拉尔夫初见梅吉之时,梅吉才只有七八岁,而拉尔夫已是神父,十八九岁,年龄的差距,和宗教的教义,注定他们是难以走到一齐的。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恨不生不同时,日日与君好!
《荆棘鸟》:在你死后,我才知有多爱你!何况是像拉尔夫,这样虔诚的基督教徒,禁欲主义者,但是,他一见到梅吉,就有了那种异于常人,异于教徒的感情。我们无法苛求一个人思想要有多纯洁,就像我们无法苛求这世界没有矛盾一样。当然他们的感情是纯洁的,没有任何杂质的。
但是让人愤怒而又想要哭泣的是,拉尔夫并没有想要娶梅吉,他还是遵从他的信仰,他要做他的主教。梅吉也没有强烈的想要嫁给拉尔夫,她渴望单纯的为人妻,为人母。因此许多年直至他们老去,他们也只是纯粹的爱着,没有夫妻之名。
就像是《刺鸟》里唱的,龙舌兰的花朵,不代表绚丽,选取燃烧了自己,将真爱延续,或许这就是一首悲歌,属于他们的悲歌。他们让我看到了永恒,也看到了宿命,看到了奇迹,也看到世俗。或许,有时候人活着就是这样吧。真正的感情和一切完美的东西,是需要以难以想象的代价来换取的。正如小说所写的哪样,鸟儿带着荆棘,它遵循着一个不可改变的法则。她被不知名的东西刺穿身体,被驱赶着歌唱死去。
小说中梅吉找了一位酷似拉尔夫的男子结婚嫁人,他叫卢克,一个如葛朗台般守财奴似的人物,他是娶了梅吉,但是他的目却是冲着梅吉的金钱和财产而来的。试想当感情变成交易,当婚姻变成了工具,一个女生的幸福感,又将从何说起。
《荆棘鸟》:在你死后,我才知有多爱你!因此,她“出轨”了,她又想起了她的初恋情人,想起了拉尔夫,想起了过去的点点滴滴,她心动过的痕迹。因此当拉尔夫再次在麦特劳克岛找到她时,她将她全部的感情倾注给了他,也怀上了他的孩子,他们在那里一齐偷偷的渡过过了他们一生最快乐的奢侈时光。
其实梅吉的动机很简单,既然不能在此生拥有他,那么就留下他的血脉,作为这一生爱而不得的念想吧。如她所愿,她拥有了戴恩,这个她与拉尔夫的感情结晶。当然,之后她也并没有告诉拉尔夫,戴恩是他的儿子。直到拉尔夫死去,他才知道真相。
最悲哀的是长大后的戴恩却提出要当教士,这对梅吉来说,是个沉重的打击,思虑再三,她把最终把戴恩送到罗马的神学院,让拉尔夫照顾他。拉尔夫和戴恩相处融洽,使梅吉一度沉浸于父子二人的亲情当中。但好景不长,在一次游泳中,戴恩因心脏病突然发作,溺死在海里。这一切使梅吉对人生有了新的认识,“一切都是我自己造成的,我谁都不怨恨,我不能有片刻的追悔。”
在那个禁欲主义的年代,有教会和教皇的统治,教义的束缚,拉尔夫是不可能拥有感情的,也是不被容许的,但是,却有一个像梅吉这样的对感情矢志不渝,最终以坚持和忍让来造就他们永恒的感情的人,可谓是空前绝后了。
拉尔夫最后死在了梅吉的怀里,或许这并不是悲剧,而是他人生的另一次重生。就像果郡王允礼,在知道弘曕灵犀是自己的骨肉后心满意足亳无遗憾的死在她的嬛儿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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