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诗|等

作者: 林中手记 | 来源:发表于2022-04-08 11:35 被阅读0次

等天气好一点再出门。

等自己更完美了再爱人。

等过几年再让妈妈不担心。

等口渴了再喝水。

等困倦了再入睡。

于是,不管天气和情绪好不好都还是没有踏出我的小世界,当然那些人总要在路上的误导也可能只是肤浅享受人生的美丽表象。于是,似乎终于长大了,我却还是一个人,而且喜欢上一个人了,似乎每个人都有爱情,似乎每个人都在讲爱情,所以单不单身,失不失恋,爱不爱人,都已经成为陈腔滥调。于是,有人在一个美梦开始前就离开了,从此我不知道我是在现实的梦里,还是在梦里的现实,而那些为美梦而做的努力该有多失望啊。于是,口不口渴了跟喝不喝水也无所谓了,这跟健不健康也没有一定的关系。于是,困倦了也不一定睡得着,不困的时候也不一定不睡,睡醒了也不一定不困,在困倦里不要想到爱,爱是醉生梦死,爱是意乱情迷,可爱不是相互厌倦。

日子是日复一日的平常,也是日复一日的无常。平常渴望改变,无常渴望平淡。无常让人心慌,平常让人厌倦。

你说呢,人生是不是不厌倦就算是很好了?

那等厌倦了就离开。

等离开了就后悔。

等后悔了就说遗憾。

等遗憾了就产生忧愁。

等忧愁了就放肆。

你还是等无聊了再找我吧。或许这就是我自己乐意允许你的放肆。

如果厌倦可以冻结,像冷藏精子一样,保持生命的鲜活,等到我愿意或我有空的时候就把他打开,和他说说话。如果离开还能回头,像天上的云化作雨水落地、聚集、流淌、汇成海洋,最后又蒸发、上升、凝结、又化作白云,可人生其实也还是循环,可那是整个人类的人生在循环,你在其中多么渺小啊。如果后悔真的有药,你又愿意付出什么代价来交换当时的愚蠢和冲动——要是我说故事不一定有美好的结局,你会不会说我太悲观。如果遗憾只是夏天流的汗,那发臭似乎也可以接受,只不过这两者的唯一共同点是从数量来说都很多,而且你止也止不住,但确实没什么用,不要指望你真的能从遗憾里学到教训。如果情绪是个坏人,也是一个表面上很优雅的人,因为吞噬一个人的时候是不露齿地慢慢咀嚼,而不是狼吞虎咽。如果可以放肆,我还宁愿小心翼翼,反正已经小心翼翼地过了这么多年,我不乐意越界叨扰任何人,给任何人给我自己带来烦恼。如果你没空不找我,无聊了就来找我吧,那也是可以的,不过要看我心情。

我说啊,我是说如果。如果有,我是幸运的。如果未有,我也是幸运的。

我有在等你爱我吗?应该没有吧。我没有在等你爱我吗?应该有吧。

那我等等吧,反正最后的结果都是船溯水,鸟飞天,花入土,人过城,了无痕。人的一生,如果没有建造精神和灵魂,也许就百年后了无痕迹。

林中/2016.10.14/厦门

2022.04.07/哥伦比亚城/重读

七城有话说:

说到等,就想到那一句“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

也是不是很懂为什么。

以及五月天的一句“你说最近很忙,改天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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