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望见佛,便慈悲,看见月亮,那是皎洁,遇见鸟雀,那便是生命,摊上迷雾呢?那就又跟太阳近了些!
城市生锈的钢筋,曲曲弯弯的挂在即将成为高楼的某根水泥柱上,钢筋上有一滴作夜的雨摇摇曳曳的,闪烁着晶莹的阳光,它被赋予了全部的希望,它骄傲着、坚强着不落下、坠下。地上的同伴在呼唤它,它有些动摇了,不如说它真筋疲力尽了,现在才过九点,从昨夜到现在已经过了五个小时了,它熬过了最难的夜,风不能把它怎么样,竞争者挤不下它……黎明前夕,它就用了最后一丝气力,现在完全是凭借意志支撑,现在不同一点微风,或者甚至是轻轻一口哈气都能了结它。幸好现在风和日丽,不幸的也是风和日丽一汪碧蓝天,气温会升,不断的上升,所以尽管微风不来,它也熬不住太阳光里的温暖。所以它开始埋怨,埋怨自己没有生在在极北的地方,没有在冬天气温不上零摄氏度北海。
北边好呀!到处山,到处冷,它可以变成雪,冻成冰,成为永恒的。其实也是可以选择在北方的,可那时它嫌弃北方处处都有数不清的冰和雪,啥时候才能“脱颖而出”?不能!所以它随着寒流南下,到城市的上空它们都成了“白伞”慢慢飘呀,落呀,可美了!接近高楼的时候又被暖成雨滴轻轻撒下来,它比较衰没有落在树叶心里,被吊在根生锈的钢筋上,还在钢筋的另一端。身子灼痛的厉害,它正在以看得见速度被安逸的阳光“侵蚀”着,自己越来越小,剩下的时间愈渐地短。得做个决定了,它想要生存下去,那种生的渴望,它拒绝不了,也不能拒绝。垂直落下是工地的污水摊,水面浑浊,不想也知道里面肯定充斥着各种难受的气味。它宁死,也不愿意跳下去,它受不了烟味儿、酒味儿、尿骚味儿还有腐烂的米粒味儿,它倔强着,始终不愿意做个决定。
“要是风来就好了。”刚祈祷完,风云轮换,蓝天不见,风儿响刮楞,远远就见枯黄树叶子纷纷扬扬,有点它们从云朵里变成雪时候的样子。期待着,等待着,憋着劲儿等着,可去那里呢,那……还未准备好,风就来了,它忘了自己怎么松开钢筋的,是自己主动的还是风吹的,不知道,现在正依着风飘,天旋地转“我在那里,还活着吗?我有梦想……”
看完季乙的日记本,深有感触,颇受启发。仿佛自己就是那滴雨,就是那骄傲的雨滴,漫长的漂流,漫长的选择,漫长的等待,漫长的煎熬,漫长的支撑在城市中,只为那都不知道是长什么样子的结果和未来。可我还是感谢,感谢霓虹、高楼、汽车柏油马路还有夜晚的孤独是陪伴我最多的,我感谢他们。感谢这些东西,它们听得见看得见摸得着,它们证明着我活着,活在这城市中,为了太阳活着,为了希望活着,为了活着!
——马卓
2018.1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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