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羊一口气跑到家里,整个人像从河里爬上来一样,浑身湿透。
阿羊妻十分吃惊,问道:“你掉在河里了吗?”
阿羊说:“不是,马介良的老婆喝农药了,我回来开机挂船。”
阿羊妻说:“做啥呀?为啥要喝药水啊?”
她突然一拎神,说:“我给你去拿衣服,换好衣服你再去开机挂船,对了,你带出去的一把雨伞呢?”
阿羊说:“忘记拿了,救人要紧,你快点去拿衣服。”
阿羊妻说:“她喝的药水多不多呀?生命应该没有危险吧。”
阿羊说:“她在医院里了,她的生命有没有危险,这个我真的不知道,我现在开机挂船是去送马介良去医院,他又喝醉了躺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阿羊妻说:“那你快点换衣服,救人要紧,你马上去。”
这回阿羊换好衣服,又穿了雨披再次冲到了雨中。
时间就是生命。现在他驾着机挂船,开足马力,机挂船涌起的浪头扑打着河岸,飞得很高很高。等机挂船一靠岸头,岸上的几个村民已将马介良抬到了船舱里。
在场的余小妹对阿羊说:“别急,你慢点开,我也跟你去。”原来她想去看看马介良的妻子。
阿羊说:“你到船舱里坐好吧。”说完,他的机挂船又朝着乡医院急驶而去。
大家在船上不再说话。
到了医院的河埠,几个人七手八脚把马介良抬到了急救室。众人催促医生马上抢救病人,而医生得知病人是醉汉,对众人说,没事的,酒性退去了,他就会醒过来的,就是时间问题。
医生只是给病人吊盐水。
而余主任忙着打听马介良妻子的情况,被告知那个女病人送县医院抢救起了,估计她有生命危险……
马介良倒是苏醒过来了,而他妻子却是一点消息也没有。一句话,就是她生死不明,至于她被送至县医院抢救,有没有陪同人员也没有一个人清楚。
现在阿羊看着脸色苍白的马介良。
阿羊问他:“你知道在哪里吗?”
马介良说:“不知道。”
阿羊说:“你昨晚怎么回家的呢?”
马介良说:“不知道。”
余小妹也走近马介良问道:“你妻子呢?”
马介良说:“不知道。”
现在你问他什么问题,他回答就是什么也不知道。
余小妹说:“昨晚他与谁喝酒的,怎么喝得那么多呢?”
阿羊这才吐露了实情。
他说:“昨晚他请我在永乐大饭店喝酒的,他拿了两瓶白酒,在饭店又叫了白酒,本来我以为只是我们两个人喝酒,结果来了一群小姐,都是他从附近舞厅里请来的三陪小姐,在永乐大饭店,我看他喝酒倒是不多,我推说胃痛也喝得不多,倒是那些小姐喝开心了,后来的两瓶白酒都是她们几个人喝光的。吃好晚饭,我一个人回家了,他与她们就去舞厅了,后来的事情我就不清楚了。”
余小妹说:“我听说过他喝酒经常喝醉的,但没有听说过他喜欢上舞厅啊。”
阿羊说:“要不是我亲眼目睹,我也是不相信的。”
余小妹说:“他很少在外面干活,很少有经济收入,那么他高消费的这些钱哪里来的?”
阿羊说:“是啊,这一顿晚饭花了他千把块钱,他还叫了五、六个小姐到舞厅消费,又要花去不少钱的,真搞不清楚他哪来那么多钱啊?”
余小妹说:“等他老酒醒了,再问问他吧。”
阿羊对余小妹说:“我觉得他的钱很可能拿他老婆的私房钱挥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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