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 长篇《那山那人那狗》

我的语文成绩一直马马虎虎，作文也不出彩。唯一一次受到语文老师点名表扬，是因为高中一篇作文《那山那人那狗》。那篇文章写的是奶奶带着我在山里头长大的故事。大抵是因为真情流露，平平无奇的文字也能有几分动人。

小时候听奶奶讲过很多她的故事，长大后，一直想把那些写下来。总以为自己还有很多时间，可以慢慢来。直到2019年年初，奶奶突然病了，而我远在美国，刚怀上身孕，无法回去探视。后来又来了新冠疫情，我的美国签证也过期了，出境之后再回来需要重新办理签证，也就不能轻易出境。这些事导致如今皮皮都已经一岁半了，还没能回家一趟。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奶奶身体还算硬朗。只是，由于阿尔兹海默症，奶奶的精神状态不比从前，偶有健忘以及脾气变坏。

最让我心痛的，莫过于这个病让她越来越容易忘记最近的事情，反而以前的记忆愈加清晰了。整个人仿佛又重新经历一次所有的那些磨难。她的痛苦、她的挣扎、她的崩溃、她的愤怒，无一不向我们展示出那些年她过得有多么的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