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阅读的推进,作者在书中展现了更多的人生和实例,来表明,人在追求胜任感中,产生的防御,退缩,回避,隔离等策略,在治疗师的抽丝剥茧中,一一呈现。
为了更好地呈现,作者时常用两个有关联的例子去做对比,有时咨客行为极其相似,结论和治疗方式却大相径庭。比如第七章中赵玛凡和伍独形,两个人都属于父母要求前去诊疗,和父母关系僵持,但结论完全相反。
十七岁的赵玛凡,成绩很差,没什么朋友,故意违反校规,故意激怒父母,因而被父母强制要求去进行诊疗。在咨询过程中,咨询师避开了他试图以隐匿攻击来激怒咨询师并将关系引向他同父母之间关系翻版的努力,并努力将希望了解他理解他的感觉传递给赵玛凡。随着治疗的推进,赵玛凡从中获得了帮助,但治疗师同时也能清晰地看到,对于咨询师温柔的,与其熟悉父母不同的态度,引起的是赵玛凡的阻抗。因为本身这种态度,对赵玛凡的以往的胜任感就是一种挑战。这让我想起儿子在五岁左右,每晚都会用焦躁和我们对抗,一直到触发我们的怒火他再哭闹一番才去睡觉。看似无厘头,但熟悉的模式意味着可控的安全感,也意味着孩子在这种模式里获得了胜任感。
伍独形则是另外的情形,他不和父母联系,看起来叛逆又落魄,但他对自我有清醒的认知,对日后的发展也有方向,尽管他的价值观和普世以及治疗师个人的价值观看起来差异很大,但这没有妨碍治疗师对他做出正确的判断。尽管伍独形在和父母的链接上存在问题,并且有退缩回避行为,治疗师仍然建议父母去支持伍独形继续学业,并支持他探索适合他自己的路。这个例子让我感觉需要警惕自己以自己的价值观去先入为主,因评判而妨碍正确的理解。
第八章贝宜器又是一个很特殊的例子。他因不能适应工作而被工会强制建议咨询,因此带着满腔不被理解的怒火和害怕失去工作的恐惧。这个例子的吊诡之处在于,他将他在工作上的失败归因于他的一个同事,然而层层抽丝剥茧之后,发现他挫败真正的根源在于他无法面对他脊椎瘫痪的儿子。真相揭露的那一刻,作为读者会觉得匪夷所思,因为存在明显错误的逻辑归因,而贝先生自己却看起来对此毫无觉察。
但认真回想,周围的人,我自己,在某些时候,同样也会做类似的事情,只是可能不像贝先生这种情形如此严重。潜意识和幼年错误模式的驱动,远比我们以为的理智,力量要巨大得多。只在乎程度差异,是否影响正常的工作和生活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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