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曾经听到过,因为偷一个苹果,而被折断中指的故事吗?
在余华的《黄昏里的男孩》里就有这样一个故事。
故事大致讲了一个水果摊老板——孙福,因为一个男孩偷了他摊上的一个苹果,就追了上去,男孩眼看自己眼被追到了,就咬了一口苹果,男孩被追上了,被打倒在地,咀嚼苹果,孙福则卡住他的脖子,扇男孩巴掌,直至男孩把所有的苹果渣吐出来。你以为到这里结束了吗?
随后,孙福当着人围观者的面折断了男孩的中指,用他的话说是“教育”。你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吗?再之后,孙福把男孩捆起来,绑在他的水果摊前,让男孩叫喊“我是小偷”,男孩不叫。他就用另外一只手的中指威胁。就这样,男孩在水果摊前叫喊了一天。直到黄昏时,孙福收摊了,他给男孩解绑了,男孩“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孙福只是说“我看你还敢不敢偷东西”,说完孙福骑着车回家去了…
故事还没有结束
男孩在地上躺了一会,站起来了,他的中指已经翻过来和手背靠在一起了。男孩走进了远处的黄昏,然后消失在黄昏里了…
而孙福像往常一样,一斤黄酒,两样小菜。在黄昏里慢慢喝着酒…
文章最后提到了,孙福曾经有妻子和儿子,不过儿子溺水,妻子跟人跑了。
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
接下来是孙夏想说的
文章最后对孙福的补充说明,似乎要告诉我,孙福也是一个不幸的人。可这又能代表什么呢?
痛失儿子,并没有让他内心变得柔软,反倒更加尖酸刻薄。
但是他不该用自己的不幸,去造成男孩的不幸。
爱可以传递,痛苦黑暗同样也可以,甚至力量更大。
男孩初入人世间,这次“教育”会让他长久的陷入黑暗,甚至造成未来对人性的泯灭,恶性的循环。
在他心里,人只是泠酷无情的动物,暴力充满这个世界。
将来,或许很久的将来,男孩会不会再一次回到水果摊,那时,又会发生什么?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吗?如果是这样,那时的男孩是幸还是不幸?
幸是男孩大仇得报;不幸是,十几年后,男孩变成了当年的水果摊老板,活成了自己最不想活成的人。
孙福的不幸已然过去,但男孩的不幸却因他开始。
再回到故事里的围观者,没有一个人出来制止。大家被男孩的叫喊声吸引来,只是增加了水果摊的人流量,却没有人解救这个男孩。这是男孩的悲哀,是孙福的悲哀,是整个社会的悲哀,是一个时代大环境的极大不幸。
为什么是孙福的悲哀,给大家解释一下,没有人制止孙福的错误,便会让他觉得自己没有做错什么,只是惩罚了一个小偷,但他会一错到底。而他自身的不幸,也将没有人能够拯救他,他将永远活在精神的枷锁中。
虽然文章用大量的笔墨写男孩,但最后提到了孙福的背景。孙福之所以变成故事的样子?原因又是什么?我想,这是一个复杂的问题。
而当下的我们,是否又会将自己的不幸加之别人身上,这是我们要反思的,我想,这也是本书想表达的中心思想。
切莫让自己的不幸,偷走他人的幸福。更不要让痛苦占据自己的心田。
我们应该是快乐的、善良的、勇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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