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安静地坐在窗前,眯阳光里的氤氲,听车水马龙的喧嚣,轻轻叹惋,自己不经意里的悲伤。像一只小熊一样,陶醉的舔着罐子里的蜂蜜,恬适的舒展着焦虑不安的心。我知道,那份不确定和想逃避的心,是来自不成熟世界的遗骸,我渴望遇见的你,远在我无法预知的未来。
在最内里,一团褶皱的思绪,周边萦绕着丝丝缕缕的期盼之情,期盼中忧伤,忧伤里快乐。你说,白天的你,是理性的,而晚上,容易舒展自己的情绪;我拎起善变的自己,数了数24小时里自己到底有多少种情绪和想法——我非常质疑自己对你的感觉,阻挡自己承认的,也许不仅仅是我们各自的经历,而是你和我的不愿栖息。我越来越意识到朝圣路上的孤独,是一个人一生中最大的考验。我回忆每一次静穆中的感念,或许都曾伴随着对与另一个高傲灵魂交流的期盼,期盼巴山夜雨下,共剪西窗烛;时光微笑着远离你,猝不及防,随风远去,而你,被滞留在了无厘彼岸。
我像你一样,曾坚持要斗争到底,对自己的控制欲望就如同一种对饕餮的向往,无限膨胀,最后却吞噬了自己。还记得特斯拉的控制欲望吧?那种欲望或许曾帮助他登上了科学的巅峰,但也注定了他晚年的荒凉。他有棱有角的张扬与膨胀,终是陷在了对手松软温柔的拥抱里——凭虚御空的人是极简归一的人,并且现在看来还是极有可能并不存在的人。特斯拉很简单,但并没有简单到可以驾驭宇宙。他想要的东西太多了,那些以奉献为名的索取,终是严重损害了他自己的平衡。永远要前进的特斯拉,于我心中是永恒的英雄,但我永远都不要和英雄一起爬泰山。
从合上不朽这本书之后,我曾反复思考阿涅丝的死。那一个阳光恰好的午后,对于阿涅丝的意义到底会是什么,是什么可以让骄傲的她从容的选择了回归。也许真是减法做的太过分了,已经不适合在人间驻留;那减为零的人生,是不是就是极简人生,是不是就可以驾驭宇宙,是不是就可以逃脱宇宙的吞并呢?
我想,自诩高贵者,在俯瞰银河之茫茫芦苇,大抵会选择悲叹,悲叹人之渺小,悲叹无常之戏谑。我很抱歉做出这样有失公正的论断。其实自己何尝不是其中一员。
如果宿命可以被打破的话,我愿意用一生去尝试。我不要一味的艰苦斗争,因为我不愿被任何事物吞噬;我更不要向任何人任何事低下我的头颅。我选择了曲折斗争。只有大方无隅,才能逃脱被吞并的命运。能与我发生关联的只有我自己,只有我自己可以看到自己汩汩流动着的思想,只有我自己可以在痴望里莞尔一笑。我知道每一种意味并不可能被完尽的描绘,我希望把自己的感受讲述出来,如若不能,我便会呵呵一笑,扬长而去。
我知道我们是迥异的个体,我们不会一同前行。我一点都不嘲笑自己偶尔的幼稚,反而会在某天黄昏时挑眉一笑;我很欣赏我的斗志,在哭泣中都要移动的我,其实并不脆弱;我牵着理智与真性情的手,该惆怅时默默惆怅,该忻喜时昂扬忻喜。我在走向我自己,而不是你,或者任何人。
我尽量不去点赞你的朋友圈,尽量不直接交谈,就像我们是陌生人一样,完全不理会情愫与欣赏。但如果我发现你有颓丧,我也许会激励你继续前进;如果我发现你有悲伤,我也许会静静的泊在码头一会儿,化作一只精灵,去把欢乐送给你。可我却不要你看到我的颓丧和忧伤,它们只属于我。它们来,我便和它们坐着聊聊天,它们去,我不会远送。经年之后,这都可能是个无法改变的癖好,对于你来讲,这羽化的理想,该是多么的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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