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化

作者: 夜路破晓 | 来源:发表于2019-03-13 06:51 被阅读5次

    在“创作的冲动根源于病痛”的意义上来说,每当我完成一篇文字,我很有一种如释重负的轻松,“借由创作我康复,借由创作我硕健”。就像我以前已经注意到的,假如一个想法不断地纠缠于我的脑际使得我烦不胜烦而此时惟一能为我想到的解决方法就是写下自己的心中所想,从而摆脱已经对我正常生活产生干扰的思绪的牵绊。

    借由文字,我可以丢弃萦绕脑海的思想,更准确地说是跳脱出一种短暂地成为习惯的思维定势,即在我迷恋或者沉沦于一个想法以至于我陷身其中无法自拔的时候借由文字这种相比于形而上的思维的客观实在让我走出庐山迷雾看清了真面目,于是得以解脱。解脱不是永远地摒弃,而是一种暂时的留存,我把那些曾经“干扰”我的想法当作我的财富尽管在受其纠缠的当时我是欲除之而后快的,因为在本质上,我通过这些想法不自觉地达到了不断增强自我的结果,也就是说,在时间的延展中,现在的我由过去的我的无数想法缔造。

    曾经引起过激烈争论的“我之为我之物”到底是什么的问题,众说纷纭,其中有一种观点占据主流,即人凭借其确定自我的东西是人的记忆,通过记忆人在他生活于世的一生当中获取一种整体性。想象一下,在追悼会上的悼词也就可以明了这一点。到目前为止,我的表述自以为还算是清晰,比之上篇日志状态要好,算是找到了适合此时自己叙述的姿势。

    自从上次写完那篇名为“孤独”的日志以后,进化论的思想一直亘横在心底,像一团阴影,挥之不去。我发现自己因为当初在明了进化论对解放和开拓人类思想的伟大意义之时过于亢奋以至于现如今我还掉落进化论的思维当中,看什么问题都用进化的思想比附得出貌似勉强合理的解答,可是当我意识到我所谓的得到结论不过是我主观的臆想时,我才察觉到我是中了进化论的毒,且已经扩散全身。像人类习惯地倾向于将类似的内容归为一类进行记忆,就算是几个月大的婴儿好像也会将类似的东西进行概念化的处理,这样的问题,在我的思想臣服于进化论的威严下时看到它以后,似乎就在看到它的同时我得出了对这个问题的解答,即人类进化至今自尊为万物灵长,追根溯源,就是在长期的物种繁衍进化过程当中,逐渐拥有了像归纳、演绎这样的逻辑思维能力等诸多高层次的能力以后才成就了现今人类掌握管理地球的权柄的局面。

    在这个貌似自圆其说而不容辩驳的结论背后是由进化论的思维来支持其得以伸展开来的结果,就像当时我受进化论的蛊惑得出孤独终究会因为物竞天择的进化需要而成为一种基因传承于下一代这样的想法跟我希冀的人类和谐友爱的想法相抵牾而是使我产生深深的困惑一样。如前所述,进化论的发现开拓了人思维的疆域,其与哥白尼“日心说”的发现在人类的思想发展史上具有同等乃至更加重要的地位,人类借此摆脱了千年来束缚自己的在神权的威严下渺小如人因而无能为力的宿命论,当然宿命论的观点至今依然存在,但从人类思想的解放的意义上讲,进化论学说的确功不可没。然而,假如长期地沉湎于进化论的言说是我不愿的,因为我认为这同其解放人的思想一样对我来说如果陷落于其中而不再寻求思解何尝不是另外一种意义上的束缚呢。

    “我信,但信不足,祈求上帝赐予我力量。”这是宗教的魅力与诡诈之处,它解决不了任何实际问题,更多的是一种在信念下的行动之方向上的努力。我需要多久才能走出进化论的庐山,不知道,但这并不妨碍我努力为之的意愿,即便我知道这个世界并不是想到就能做到的冷血存在,倘若畏惧于此而什么也不想又何异于自我麻痹的行尸走肉呢?就像,今早起床时,我意识到的那样,语言的脆弱性、工具性和撩拨性让我如此着迷,以至于我百思不得其解时竟然呆呆地坐在床上而忘了起床。

    现在或许是可以找维特根斯坦的书看的时候了,我需要前人的智慧来做外援,以拨云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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