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们总会提问——
“ 车窗掠过的树影会成为流星吗？
流淌的风雨明日会回到梦乡吗？
龟缩海里的浪花会试探泥沙吗？”
为了探索答案 就让他们
在每一棵闪烁生命的树上
收获星星吧
在每一场骤雨洗刷下
相拥着呼吸吧
在每一粒沙凹凸的表面
记住花儿不告而别的遗言吧
——请替我 十万次无声回答
跟我来寻找答案吧——
“ 蜷曲的藤蔓折断会坍塌天际吗？
触摸大地的足迹会堕落星河吗？
氢弹在戈壁升空会绽放云朵吗？”
于是我试图描绘
腐朽枝干如何承托天空热烈的梦
它只是松开手 像放飞气球那样
在暗处我窥探着
孩子们怎样用脚印 和低低的心
在大地上雕镂星辰 每一瞬闪耀
置身沙漠 我想象
巨大的蘑菇云如何被栽种
让热烈的灵魂 至今仍愿徘徊在荒野
——或许你早已知道
你将谜题藏在梦里——
“ 横亘黑夜的银河会点亮窗盏吗？
蛇形的公路反转会偶遇故乡吗？
滚烫如茶的山巅会镀金夕阳吗？”
我说我曾聆听星海的大梦一场
它说人间天上 有何分别？
我说我想攀谈异乡不散的孤魂
它却只喃喃 剩了隔岸的空空摆渡船
我说我已向恒星许愿
它说温暖后总是严寒 只有无才胜有
——请你轻轻关上门 醒过来吧
如果注定无法回答——
“ 歪斜的笔画落纸会枯朽枝桠吗？
剧烈燃烧的雾霭会润湿微风吗？
生命的诗篇枯竭会禁锢灵魂吗？”
就请你用铅字镌刻一切吧
横平竖直的意义正在于此
请你撕裂棉花糖 让雾融化吧
天地时空也不过是一场虚无
请你将音符囚禁于线谱 焚烧吧
只作一篇无言颂歌
——如果我们已不需要回答
你说 会吗？
我已不需要回答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