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比较宅的我最近开始有了夜生活,和我关系很好的两大兄弟最近失业在家,一个屈大兄弟,一个王大兄弟,开始喊我加入他们无业游民大队,开始了所谓的夜生活。
每天准时我们家楼下集合,比新闻联播都准时,三个大汉以我们家为起点,开始徒步游行我们这个小县城,一路上天文地理国家军事,鸡毛蒜皮什么事儿都聊。
就这样边聊边走,直到快到县城的边缘,夜市小巷,每天都会在这儿来碗杂碎面,再来个肉夹馍,一人两只羊蹄,吃完就走,返回起点,从不拖泥带水。
今天和往常一样,来到夜市巷,这个巷子白天不让摆摊,只允许晚上八点之后,路的两边中间都可以摆,道牙上面都是帐篷撑起来的摊位,主要都是杂碎面和羊蹄,其他什么烤鸡腿面筋之类的都在马路中央。
我们来到老地方,喊了老三样,羊蹄都是现成的,一人两个开始啃,就一层皮似的,沾着蒜泥醋,特别好吃,羊蹄过后就开始吃面吃夹馍,渴了来碗面汤,简直不能再爽。
一会儿吃完起身结了帐,三人往帐篷外走,结果一黄毛杀马特端着碗面汤走个路摆来摆去,直接撞在屈大兄弟身上,撒了一身面汤。
黄毛被面汤烫到了手直接松开了碗,开口就骂:“你他妈瞎眼了,烫死老子了。”
“你他妈走路不长眼不好好走路怪老子?”屈大兄弟毫不退让直接反怼。
电视里大家都看过什么天生神力之类的,肯定觉得是假的,屈大兄弟虽然没有电视里那么夸张,但真的是天生体质好,他和他弟双胞胎,除了声音不一样之外,外人根本分辨不出谁是谁,从小跑步,跨栏,比力气,全校都没有对手,从来没有接受过任何训练,就是这么的奇葩。
还记得六年级的时候,屈大兄弟在回家路上遇到三个初中小混混,围着他和他要钱,屈大兄弟软硬不吃,混混们开始动手,结果一个打三个,没吃什么亏,直接突围跑路。
言归正传,黄毛被屈大兄弟一顿反怼之后撸起袖子就想干,毫不在乎我们三人,而他只有自己和他女朋友,在我看来明显是不想再女朋友面前丢脸,强行装逼。
我和王大兄弟看到他的架势,直接上前瞪着他,随时准备将他打的连他妈妈都不认识。
黄毛一看我们这阵势,往帐篷外一走,朝上边的摊位喊了一嗓子:“三哥,有人要打我。”
我心里开始发慌,这他妈一会儿来一群混社会的不得被打死?
果不其然,七八个看起来就不像好人的大汉走了过来,带头的是个寸头,胳膊上黑乎乎的一层纹身,带着金链子,问黄毛:“谁打你了?哪个?”
黄毛:“就这三傻逼,以为他们人多就想弄我,傻逼玩意儿。”
屈大兄弟:“明明你自己撞在我们身上还赖我们?是你想打架还是我们想打架了?”
话音刚落,就听见桌子倒地和周围的尖叫声。我和王大兄弟当场愣在原地,屈大兄弟迅速爬起来想还手,结果又被一脚踹飞。
寸头:“老子退伍这么多年还没人敢碰我一下,你还想动我?”
随后把头一扭看向我俩,我当时心就怂,这么多人一会儿把我们一顿揍,万一再掏出个刀什么的,腿都开始发抖。
我笑呵呵地上去说:“兄弟给个面子,对不起,你看这打也打了,我们也认错了,这饭我们请了,就这样算了吧。”
“算了?给你个面子,你他妈算老几?有你说话的份吗?你有面子吗?老子吃不起这顿饭?”
“不是,你看这么多人看着,老板还要做生意,弄大了对谁也不好是不是,我们也认错了,给你们道个歉。”
我当时笑着还在讨好,结果寸头抓起桌上一碗杂碎面直接甩我脸上。
当时摆头想躲,可还是大半脸上都油乎乎的,面条沾了一身,右眼被一层层油糊的真不开眼,嘴张着大口吸气,抬起胳膊看着身上的面条。
我不知道自己是被打蒙了还是怒气上来了,一下子变得异常震定。
王大兄弟也被杂碎面波及到了一点,但基本上看不出来,他上去也想劝说,被一把推了回来。
“老子怕事儿吗?这儿的片警过来都他妈给我几分面子,谁不认识我?还想唬我?老子是吓大的。”
我当时满脑子都想的都是平时幻想的一些突发事件应对方法,心里还乐,以前一直幻想,今天老子可以试一试了。可能骨子里就带着暴力因素,心中的怒火胜过了恐惧。
我转身从桌上抽纸擦眼睛和脸上的油,背着他们,掰折了一根一次性筷子装裤兜里。
“大哥,你看你也消气了,我们也受到惩罚了,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放我们一马,我们也没见过什么世面,惹了你们,真不好意思。”
屈大兄弟和王大兄弟在我后边站着,我另一只手上去挠头发,给他们打手势,我不希望他们能懂,只是让他们有个准备。
我笑呵呵的继续接近寸头,“这儿有几百块钱,大哥就当我请兄弟们吃饭了。”
我一边说一边一边假装从裤兜里掏,走到跟前我猛然将掰折的筷子捅向寸头的肚子,另一只手顺势揽向他的后腰抱死,左腿绕在他腿后盘死,他向后一躲,腿一绊,直接躺倒,我死死抓着筷子不放,缩着头,以免被打。
此时屈大兄弟和王大兄弟举着板凳上来暂时挡住其他人的攻击,我拔出筷子直接抵在他脖子上,使劲怼了怼,我控制着力气,以免真的捅进去。
“都他妈别动,不然老子捅死他。”
“此时一直反抗的寸头在我将筷子抵在他脖子上的时候,也停止了攻击。”
我慢慢从寸头身上下来,拉着他的衣服让他站起来。
寸头刚站起来,屈大兄弟猛的一个侧踹,直接踢在寸头小腹,顺势过去冲着脸面一脚,瞬时鼻子嘴里都是血。
我连忙跑过去继续抵着筷子,防止其他人乱动,我看了看肚子上的伤口。血没流多少,也就插进去前一公分的感觉,没什么大碍。
我刚准备拉起寸头,想要挟让我们离开的,结果警察来了,我直接丢掉筷子,双手高举。
我们一群人被三辆警车带到派出所,寸头明显和他们很熟,我们在派出所呆了一个小时,警察让我们走,说没事了。
我当时觉得不对,按理说这么大的事儿肯定得问一问经过,叫个保人什么的。刚出办公室门,我和他两说了情况,王大兄弟拿起电话打给他爸让来接他,顺便说了经过。
我们三就在院子里等,不敢出去。直到王大兄弟他爸来了,还跟着一个大肚子大叔,也是金链子,还有一个看起来很精干的年轻人。
“老王,哪个是你家的。”大肚子大叔问王他爸。
“那个,叫刘叔叔。”
“刘叔叔。”
“没事儿吧?那些人了?”
“没事,就是怕被报复了,他们肯定还得找我们。”
“没事,走,我们一起出去,哈哈哈。”
我们跟着他们出了派出所大门没几步,车上直接下来几个气势汹汹的向我们走来。
我们这边那个精干的小伙直接上前,双手插兜问:“跟谁混的?”
对面几个一副老子最大的样子吼道:“你他妈管老子跟谁混的?”
精干小伙,右脚向后一蹬,一个箭步上去,侧身飞踢,落地一个摆拳,放到两个,接着蹲身摆头躲过一拳,冲着对方脸一套左右摆拳,接着下腹一拳,提膝顺势击他脸上。接着伸手将冲过来的另一人直接一个过肩摔,扭断胳膊。
“这下能说了吧。”
接着车上又下来几个人,寸头也在,肚子上绑了纱布,做了简单包扎。
寸头好像认出了精干小伙,笑呵呵的走过来问好。
王大兄弟他爸让我们打车回去,说没我们什么事儿。
我们三个开了个房,洗了洗脸和衣服,躺在床上开始猜测接下来的事。
王大兄弟说他爸以前就提过一下认识这么个人,他也是第一次见,不知道道理厉不厉害。
第二天王大兄弟接到他爸电话,说以后该干嘛干嘛,不用担心,事儿平了。
后来我俩让王大兄弟打问事情经过却怎么也问不出来。后来也就罢了。
虽然说没事儿,可还是害怕,于是我们三都打算在家宅几天,避避风头。
我总是在想,如果没有王大兄弟他爸,我们会是什么下场,该以怎样的形式收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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