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读《额尔古纳河右岸》（一）

这两天，我读《额尔古纳河右岸》，仅仅是因为董宇辉那小子说他喜欢这本书。

翻开这本书本，第一句话就吸引了我，特别有沧桑感：“我是雨和雪的老熟人了，我有九十岁了，雨雪看老了我，我也把它们给看老了。”

整本书，就是这个九十岁的老祖母在娓娓道来，说他们鄂温克族的发展史，史诗一般，语言特点美，美得跟画一样，在它的笔下，河流、山川、驯鹿、草原、白桦林，甚至风霜雨雪都是精灵。

给你抄前两页的部分内容吧。

1.如今夏季的雨越来越稀疏，冬季的雪也逐年稀薄了。它们就像我身下的已被磨得脱了毛的狍皮褥子。那些浓密的绒毛都随风而逝了，留下的是岁月的累累瘢痕。坐在这样的褥子上，我就像守着一片碱场的猎手，可我等来的不是那些竖着美丽犄角的鹿，而是裹挟着沙尘的狂风。

2.连续半个多月，太阳每天早晨都是红着脸出来，晚上黄着脸落山，一整天身上一片云彩都不披。炽热的阳光把河水给舔瘦了，向阳山坡上的草也被晒得弯了腰。

3.他一笑，眼角和脸颊的皱纹也跟着笑了-眼角笑出的是菊花纹，脸颊笑出的是葵花纹。雨水洒下来，他那如花的皱纹就像是含着露珠。

4.我不愿意睡在看不到星星的屋子里，我这辈子是伴着星星度过黑夜的。如果午夜梦醒时我望见的是漆黑的屋顶，我的眼睛会瞎的；我的驯鹿没有犯罪，我也不想看到它们蹲“监狱”。听不到那流水一样的鹿铃声，我一定会耳聋的；我的腿脚习惯了坑坑洼洼的山路，如果让我每天走在城镇平坦的路上，它们一定会疲软得再也负载不起我的身躯，使我成为一个瘫子；我一直呼吸着山里清新的空气，如果让我去闻汽车放出的那些“臭屁”，我一定就不会喘气了。

5.（城镇）的火没有阳光和月光，那样的火又怎么能让人的心和眼睛明亮呢？……我守着的这团火，跟我一样老了。无论是遇到狂风、大雪还是暴雨，我都护卫着它，从没让它熄灭过。这团火就是我跳动的心。

怎么样，有没有爱上这些文字？

老人这样描述驯鹿：我们的驯鹿，它们夏天走路时踩着露珠，吃东西时身边有花朵和蝴蝶伴着，喝水时能够看到水里的游鱼；冬天，它们扒开积雪吃苔藓的时候，还能看到埋藏在雪下的红豆，听到小鸟的叫声，猪怎么能跟它相比呢！

她对驯鹿的感情是：看不到驯鹿的眼睛，就像白天看不到太阳，夜晚看不到星星一样，会让人在心底发出叹息的。

就连夫妻性爱，从老人的口中讲出来，就如夏季草原上的花儿一样美丽，亦如冬季雪后初晴的蓝天一样不染纤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