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朋友的认知是直接的，他们觉得让自己不开心的事物就是不好的，让自己开心的事物就是好的；但同时又是混沌的，他们常常会把客观存在的中性事物和好坏是非联系起来，这无可厚非，世间万物本就是相互联系，不同视角有不同看法和结果。所以在我眼中，学生有时候是零，有时候不是零。
第一次犯错的时候他是零。用“犯错”来描述有点过分，但我想表达的是孩子们的成长除了顺风顺水自然而然的生活基础，更多的应该是他们遇见的各种矛盾与冲突，人只有在这样的阻碍中才会有实质性地成长。当然，我们每个人都会有第一次，更别说小朋友了，基于一个永远无法改变的年龄差，站在我们的视角来看，他们的第一次肯定比我们更多。第一次因为自己的不当行为把别人弄受伤了，第一次面对学习上的不如意，第一次被老师叫到办公室，第一次和同学大吵一架……每一个第一次，他们好像都找不到原因是什么，只会把自己的感受当原因来表达。
第n次犯错的时候他以为他是零。在一群人已经朝夕相处了很长的时间了，或许自己还有很多第一次会遇见，但是相互之间的第一次是越来越少的，这意味着我们与他们之间的熟悉度是越来越高的，那么基于已有的了解，他们现在有时候的说辞显得那么刻意而不自知。在老师提醒了无数次的“不可以”后，依然会用“我不是故意的。”来说辞。实际上，他们当下的所有外在表象，除了“我不是故意的”像以前那个零，其他都在说着他们已经非零了。
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他不可能永远是零，但永远可以零一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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