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狐缘1|偶遇

作者: 藤下狐 | 来源:发表于2018-12-13 08:54 被阅读294次
野狐村

清末,夏初。

这是一处远离村庄的院落,荒凉破败却也难掩曾经的繁华;院子里有几棵枣树,在夕阳的辉映下,僵硬的枝条在落寞地摆动着。

栗迎恩在房间里踱来踱去,焦灼地像走在烧红的鏊子上,他不能忘怀那双眼睛,那双可以勾魂摄魄的眼睛,他可以感觉到那双眼睛里面的柔情蜜意,而这些让他想到了白天的事情,——白天的事情好像一场梦……


赤日炎炎,地干物燥。

没有一丝风。大街上没有一个人影,到处都是闷热。人们都窝在家里,憋闷着,村子里到处都是压抑。狗把舌头吐地老长,唾液滴滴答答地流个不停。什么都好像静止了。

天上的云团在缓缓聚集,直至成为黑的一团,死死地压在这一块儿土地上。书房的光线变得昏暗起来,热度却丝毫不减,汗水从栗迎恩额头、脸颊、脊背……身体每一个部位冒出来,汇流成河,肆意奔流。这时,不知道从哪里猛然刮来一阵凉风,冷的让他不由得打了个冷战。他把书放到书桌上,拿起床上的褂子穿上,这鬼天气!

突然,一道闪电从东西方向瞬间地劈了下来,将天幕撕开了一道口子,随即就是隆隆的雷声。栗迎恩的眼睛给晃得几乎要失明,感觉眼前一黑,电光火石般,几乎就在同时,他发现一簇跳跃的火苗样的物什由屋外猛地闪入他的床底,如同妖魅,他的脊梁瞬间的发冷,汗毛竖立;此时,门外雷声轰轰作响,闪电霹雳闪个不停。

栗迎恩索性躲进床上,蒙上被子,任凭雷声在耳边轰鸣。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雷声渐渐地逝去,闪电也将息了。栗迎恩从床上翻身坐起,这时,他看到了惊人的一幕,——这辈子永远也忘记不了的一个场景:就在床前的地上,“端坐”着一只狐狸,黄色的毛发如同锦缎,清秀的面庞恰似桃花,眼睛像极了一汪清泉,里面盛满了感激,盛满了柔情蜜意,……

 栗迎恩刚刚缓过来的紧张感又油然而生,他呆呆地坐在床上,手脚已经不听使唤了。如同有镣铐将自己固定在床上。狐狸用心端正地向他拜了三下,转身离去,就在出房门的那一刻,栗迎恩看到狐狸回头对着他笑了……

天已经黑了。远处传来了狗吠声。


栗迎恩躺在床上回忆着白天发生的一切,心潮澎湃,雷公电母,狐狸成精,天打雷劈……好像一切都很明白,好像一切又都是那么模糊。他干脆把灯给息了,拥着一床薄薄的被子,静静地望着外面深不可测的夜色。

栗家是野狐村唯一的异姓人家,而栗迎恩就是栗家唯一一个继承人,他的老父亲在他刚刚出生的时候就去世了,母亲陪着这个儿子走过了十八年后也撒手归西。家道中落,任人宰割。母亲去世后,他被野狐村的人驱赶出村,好在有好心人从中斡旋,才勉强准许他在村西头这座破败不堪的院子里住宿过活。

刚刚搬进来不久,今天就出了这档子事情,哎,想到这里,栗迎恩一声长叹……

“怎么了,闷闷不乐?给我说说。”门外有人说话。

“谁?”

门帘一挑,一阵馨香扑面而来,沁人心脾。

栗迎恩定了定神,才发现进来了一位姑娘,肤白如凝脂,笑靥如桃花,香随人影动,谈吐如银铃。

“你?”栗迎恩惊愕地说不出话来。三更半夜,哪里来的姑娘家?

“我?”姑娘用杏眼瞪着栗迎恩,一副娇嗔的模样,“你不认识我了?你再仔细看看……”

栗迎恩听到这里,用眼睛仔细地打量着她,脑子飞快地转动着,她是谁?到底是谁呢?我们哪里见过?我们没有见过啊,可是,如果说没有见过,为什么这么面熟?尤其是那双眼睛,勾人魂魄……哦,她是……狐……姑娘用手抵住他的嘴唇,不让他说话,用眼睛盯着栗迎恩,好像要把他看透,“我是来谢你的,是你救了我。”

“我……也没有做什么……”栗迎恩有些木讷了,嗫嚅着,两只手不知道该放到哪里,手心里都是汗。

“我修行了千年,他们要把我的道行毁于一旦;是你救了我,我一定会报答你!”

【藤下狐碎语】

                                                             关于笔名

                                                              文/栗超中

在初中时代,我与同学常孝忠在一起做《太阳草》的时候,脑子里还没有笔名的概念。

高中时期,学习郭沫若,其笔名取自家乡的沫水与若水,感慨系之,也以家乡的一条漳河,取了个漳波的名字,大概是想做家乡这条河的一纹波澜吧,现在想想,可惜了这个笔名,似乎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作品,如果说有,就是高二时候写的一篇《彩票之我见》用了片段组合的方式,赢得了王海花老师的赞赏,还油印了,给班里每个同学都发了一篇,又在课堂上轰轰烈烈的进行了赏析。

大学时候,周围都是中文系的高才,似乎都有笔名,最有趣的是一个曲周同学,他给自己冠名“果然”,号“了不起”;连俊山的笔名似乎是“梦呓”,张瑞霞的笔名是“盲人”……我自己起的名字似乎忘记了,可是,用它写的诗歌荣获了大学生诗歌一等奖,倒是记得,名字是《写诗》:远离了城市的喧嚣/没有了世俗的烦恼/我在心的湖边/静静地/垂钓/哪怕钓上的/只是几根水草/我也会听到/灵魂深处的欢笑……诗歌让当时中文系的张志民教授很是青睐,自己也感觉可以做诗人了,只是,造化弄人,到了今天似乎与诗歌渐行渐远,张教授怕早忘了我这样一个写诗歌的学生了吧?

毕业后在中学教书,用了个关于单位谐音的笔名“魏中若”,印象最深的是用它在《邯郸日报》发了篇稿子,五十块钱的稿费却因没有“魏中若”的身份证而到现在都在储蓄所里……

再往后,又用了魏中若的笔名写散文,用西木吹雪的笔名写恐怖小说,还用了麦子,马蹄鸟等写小说,最终在写作这部长篇《狐缘》的时候,想应该和这篇文字有关系,就冥思苦想想到了用“藤下狐”做笔名,发了几章后,在网上搜索竟然有个和我一样的也用“藤下狐”写网文,觉得不舒服,后来改了名字叫“野藤狐魅”用了几天,还是觉得不如“藤下狐”顺口顺心,就又改了回去……

现在做公众号,本来用的是“藤下狐”,可惜,自己技术不过关还是命运使然,申请的那个号怎么也传不上照片,就顺势改成了“藤与狐”,于是,一切都开始了……

【注:以上是为公众号写的说明,顺着写在这里,也是一个记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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