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如水,不知不觉地就从手的缝隙流过。岁月留痕,沙河手拾金,在流逝的岁月的河床上,也沉淀了一些美丽的贝壳与那黄灿灿的珠粒。
就这样,小雪与幽兰住在一起有一年有余。一天两人闲居无事,深圳已是春未,看那繁华处也是花儿姹紫嫣红开遍,两人住在租房处,青竹隐没在那绿墙里,明丽的枳花映着皎洁的月光,斜听着南方的细细雨打着那芭蕉声,两人开窗打开一杯红酒,把酒闲聊。
幽兰说:“女子是时代的风向标,女子追求知识时,那个时代是进取的向上的盛世时代。女子拜金的时代,那个时代是少点正能量的时代;当女子追求攀附权贵的时代,那个时代是黑暗没落的时代。现在的时代呀,唯有金钱是女子的追求,现在的时代呀,那正是少点正能量的时代。”
小雪说:“你说的有点片面。现在的中国,经济发展速度高,有大厦高铁,有城镇化的迅速推进,还有国民生产总值,还有那经济的转型,还有那西部大开发,更有那国家机器的高速规范的运转。当然有有待改进,差强人意的地方,房地产的急速膨胀与经济泡沫的急剧扩容,更有那不断圈钱,不断融次注水的阳萎的股市。可那也是前进中出现的问题。
你无论如何没法反驳,现实中的中国,那一个无论吃喝住行都比过去品质提高得多的中国。”
幽兰笑着说:“你说得也对,现在中国有的地方是少了些正能量,看中国人的梦想,问少年的梦想,他们却往往崇拜的偶像是明星,因为他们的收入动不动就是上百万甚至上亿,连一些三流的歌手的出场费都是上万甚至是几十万。没有多少人追求的是科学家,在人们追求的是明星与偶像崇拜的时代,这样的时代会让人担忧的。”
小雪笑着说:“你还别说,现在的女人真的是重视金钱时权势,你看女人在对爱情表白时往往说:‘我不要不要房不要钱,我就是要的是你。’翻译过来应这样读:‘我要车要房还要你,就是要你这样的长期印钞机。现在的女人都是物质的。’”
幽兰说:“哈哈,别说人活着时追求物质,追求奢华,爱慕着虚荣。就是人死了,也要让他持续走到底。上次在深圳街头,就看到那繁华的出殡场景,看那送葬队伍,连绵不断有二公里,前面是六个青年抬着的是一个大红別墅纸房,那別墅纸房设施真是应有尽有,冰柜家电才起步,轿车明表才跟上,只有美女小三陪侍才够档。不但奢华且低俗。再接着的是那表演队,有着跳着肚皮舞的小剧团,还是那浓彩重捄唱着古装戏的大戏团,你方唱罢我登场,锣鼓喧天震天响。再接着的是礼乐团,吹吹打打好热闹,他们穿着讲究,规模庞大,有着上百人的礼乐队,那真是气势磅礴,壮观感人。再接着的是披麻戴孝的孝子队,混杂着那雇佣来的哭葬队。虽说是:‘死去何所道,托体同山阿。亲戚或余悲,他人亦已歌。’可是这如唱戏般的哭丧也是让人感到不大舒服。再接着是那秧歌队,踩高跷队。最后是那豪华的小车队,宝马奔驰各两方队。光纸牌楼就搭设二百多个。这浩浩荡荡的送葬队伍花费据说要上百万。只他们的流水席,据一南方的当地的主厨说,食材是燕窝鲍鱼虫草汤,天鹅熊掌鱼翅才够档。四五千的饭菜钱一桌,再加上酒不烟茶,那往往大部份下不来上万元。更可气的是呀,往往是一桌子的彩没有大吃过就往往被告倒掉了。甚至为显示他们主人的豪奢,最后一道采往往是一厚叠送给礼宾的压桌钱。那修建的坟墓更是厉害。他们的坟墓有的修了几年,占地是几十亩,毁林占地,有的二三十万元的坟墓,墓修建在半山腰,有二层楼那么高,雕梁画栋,墓前是一对高大雄伟的石狮子,再接着是两个十几米高的风水汉白玉柱子,围绕着坟墓的是高大的汉白玉围栏。哎,他们往往是发丧是发给活人们看的,他们争富斗奢,没有最奢,只有更奢,互相攀比,以邀请的宾客数量多为荣,以到场的官多为好。甚至出现过强拉宾客的闹剧。这样的奢侈风气,真是使一般的人家受不了,往往是多年积累的财富,咬着牙一朝尽,虽说千金散尽还复来。可这样的浪费真是让人担忧也让人心疼。人们说成由勤俭败由奢,这样往往会让刚有起色的小企业主影响发展。俗话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这种风气要想改变也有些难。”
小雪看着幽兰的眉山微蹙,面色凝重,端起酒杯,笑着说:“幽兰,看你那忧国忧民的样子惹人怜,可是我们小老百姓,怎么管得了那么多。杯莫停,须尽欢,品得眼前美酒且尽心,哈哈,享受现在,人生无再少,直取樽前酒,休要多年后让人看取樽前衰妪。哈哈,来,美酒荡漾映红颜。喝酒喝酒。”两人笑着一饮而尽。
看窗外夜雨斜织,倚着高楼大厦,深圳河流涟漪绵延,那霓虹灯闪烁,那碧草沐浴于光色交映中。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