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央嘉措与纳兰容若:寂寞大清文坛双子星
《在最深的红尘里重逢:仓央嘉措诗传》与《寂寞空庭春欲晚》
文/方木鱼
读到开创“唯美传记”一派的作家白落梅新书《在最深的红尘里重逢——仓央嘉措诗传》时,正在追剧《寂寞空庭春欲晚》。书是好书,剧是好剧。文字温暖,画面明艳。不由得将仓央嘉措与纳兰容若作比较。二人身上有着太多的相似性。
他们都是清代人,都生活在康熙年间,且都与康熙有过交集,或深或浅。
他们都有双重乃至多重身份。诗人之外,一个是灵童转世,六世达赖,一个是名门之后,御前侍卫。
他们都才华过人。却英年早逝。所谓情深不寿、慧极必伤,他们都聪慧、多情、有才,却过早殒命。天不仅妒红颜,天还妒英才。
人们常说,唐诗宋词元曲明小品。唯独清朝没有自己的代表人物和文体。仓央嘉措与纳兰容若,这一满一藏,一东一西,两大才子,遥遥相对,交相辉映,照亮了大清文坛的半壁江山。
他们都有脍炙人口的名诗名句名篇传世。
“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仓央嘉措写:
那一天,我闭目在经殿的香雾中,蓦然听见你诵经的真言。
那一月,我摇动所有的经筒,不为超度,只为触摸你的指尖。
那一年,我磕长头在山路,不为觐见,只为贴着你的温暖。
那一世,我转山转水转佛塔,不为轮回,只为途中与你相见。
……
第一最好不相见,如此便可不相恋。
第二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
第三最好不相伴,如此便可不相欠。
……
“家家争长《饮水词》,纳兰心事几人知。”纳兰容若写: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一生一代一双人,争教两处销魂。相思相望不相亲,天为谁春。
……
白落梅的文字,一如她的笔名,她居然给自己的书斋取名叫落梅山庄,这个任性而充满灵气的女子。读她的文字,唯美、空灵、诗意、精致。她写情僧苏曼殊:恨不相逢未嫁时。她写民国才女林徽因:你若安好,便是晴天。她写张爱玲:因为懂得,所以慈悲。字字句句,打到人的心里,深处。
看惯了影视剧中恩爱情仇,看遍了演员们真真假假卖力或拙劣的表演,最终方知,那些泣血的文字,和那些美如画的历史剧里,用鲜红的血染成的历史,抵不过一个“情”字。
仓央嘉措,易读难书。
他的作品,太过璀璨,太过耀眼。他的一生,太过凶险,太过短暂。
人活着究竟是为了什么?人死了真的有转世轮回么?
很难想象,仓央嘉措诗传居然会以这样的问题开篇。
在白落梅的文字里,我们看着他出世,看他被指为灵童转世,看他茁壮成长,看他情窦初开,看他成为活佛与傀儡,看他消沉,看他被“执献京师”,看他不明不白死在青海湖畔。然后看那些不甘心的人一厢情愿让他得救、复活、重生……
他这样说:住进布达拉宫,我是雪域最大的王。流浪在拉萨街头,我是世间最美的情郎。
那一天,人生若只如初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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