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11日之前,经常在单位食堂吃饭。食堂吃饭就是堂吃。之后几个月一直蜗居在家里,自然不存在堂吃问题。直至7月3日重返单位,中午大家坐在一起吃盒饭,这个或许不能算真正意义上的堂吃。真正的堂吃,应该是在食堂、餐馆、餐厅、酒店等公共空间吃饭。
如果算上一次堂吃,要追溯到3月13日。那时对整个申城的状况倒不曾有太多留意,到了3月10日,单位突然通知全体人员在三天内分批接受检测,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我选择了11日,清楚记得是星期五。到了12日,就传出单位里面有病例了,而且整个宿舍区加以闭锁。13日,小区发通知组织检测,这是我第一次在小区检测,此后便犹如家常便饭了。3月13日的那个聚会,是早就约定的,看风声有点紧,那天中午我还特地问组织者晚上的聚会是否如期举行,对方说“外甥打灯笼——照旧”。到了晚上聚会,席间有人说,单位已经是只能进不能出了。就是从那时候开始,我就接近四个月没有进过单位的大门,直至7月3日。
3月13日之后,风声是越来越紧——数据在不断攀高,附近病例此起彼伏的传闻甚嚣尘上——大家都在采购、储备,以备不时之需。我这个时候,反复向家里人、同事、邻居宣扬我概括出的一个理念,就是“动态补足”。一方面风声鹤唳,另一方面“生产自救“,也就无暇顾及到外面堂吃了。
没想到会足不出户两个多月,没想到6月1日解放后直到6月29日才有序开放餐饮堂吃。
6月28日那天上午,我到长风公园遛弯,返回时路过马路边上一个四川人开的餐饮店,看见大门紧闭,里面在大白天却是黑洞洞的,估计是为了节约电费。在门口有一老一少两个大男人,小伙子在玩手机,年纪大的蹲在台阶上抽烟。已经有几个月没有营业,这些店会承受多少损失?我没有问这些,只是明知故问地问他们什么时候可以恢复营业,年纪大的那个人告诉我是29日。
其实,26日有关方面就在发布会上说了,从6月29日起,辖区内无中风险地区且近一周内无社+会+面YQ的街镇,将有序放开餐饮堂食。里面有具体规定:
——提倡预约、分时、错位就餐。换言之,避免在某个时段人群过于聚集。
——根据餐厅面积实行限流管理,其中对大中型餐厅(经营面积150平方米以上)、小型餐饮餐厅(经营面积150平方米以下)分别按最大承载量70%比例和50%比例控制就餐人数。换言之,也是避免人群密切接触。
——在具体运营中,每桌顾客就餐完毕离开后要及时对桌椅及餐具进行清洗消毒。
——顾客佩戴口罩、测量体温、持有72小时内HS检测阴性证明,且无异常方可进店。
我家住在普陀区,由于7月2日普陀区发现了新增病例,7月4日又发现好几例,而且有关部门确定了3个“高风险”区,其中2个就在普陀区,其中包括我所在的街道。显然,按照规定,要堂吃在我所在的街道辖区内的餐饮店是不行了。好在离我家靠北边不远的地方是另外一个街镇,那个街镇暂时是安全的,走过去大约400米。
预定的餐饮店也就1000米,约定的堂吃时间是17:30开始。我在28分进店的时候,没有看到门口有“场所码”,推门进去后有几个服务员在里面,我就问“怎么没有看见场所码呀?”其中一个服务员站起来回答我“想扫场所码也可以”,但在明眼可以看见的区域就是没有看到场所码,服务员也不告诉我究竟在哪里扫。听她口气,似乎不扫也行。服务员领我进了包厢后,这时已经有三个人到了。我说起扫描的事,他们告诉我,服务员其实是不想让我扫码,理由是:如果餐厅有事,那么我们会受牵连;如果我们有事,那么餐厅会受牵连。于是,多事不如少一事。
我懂了,原来这是餐厅的一个小算盘。我在想,如果大家没事,就可以蒙混过关,万一出问题,追究起来可就是大问题。话说回来,前面几个月,餐厅、影院、旅行社等服务性行业受的冲击比较大。在有明文规定的情况下,这些餐厅耍小聪明,虚与委蛇,阳奉阴违,实在是不足取的。
这次堂吃的几个人,基本上还是3月13日聚在一起的几个人,只是少了一个人,不清楚他是在武汉出差还是旅游。
堂吃的过程中,大家举杯庆祝在过去的几个月中平平安安,也祝愿在今后的日子里继续平平安安。我看在座的七个人中除了我都是负了一定责的头头,而他们中有3个人驻守单位战疫,其中一个人从3月中旬一直坚持到了6月下旬才出来,刚开始的时候穿的还是棉毛衫,短袖衣服一件都没有带,没有驻守单位的有个人就加入了小区的消杀队,有一段时间每天背着一个几十斤重的桶从早上8点干到12点,我就提议向在第一线战疫的4个“战士”举杯表达敬意。
堂吃吃了啥、喝了啥不重要,关键是大家聚在一起了,有很多感想、心得可以分享。当然,席间不知不觉也干了3瓶白酒、2瓶红酒,时间也拉到了晚上九点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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