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衣裳若是做的好了些,是舍不得裁掉边角料的;画若是入了眼里,也是舍不得挪动地方的。
这副别家的画是深沉的,沉默的将一只只睡莲划开,然后添上各色的鱼,浸上枯败的颜色,没有规矩的排开,任由它们彼此咬食 ,摊上深蓝的、墨绿的血液,纵横交错汇成一条汹涌的河,一只白的蜻蜓路过了,被牵引着跌到水里。
画家是个悲悯的职业,笔下绘声绘色,心底却是疮痍满目,养了许多的猫,许久以前开始只只的死去,像是一个轮回,也像一件脱下了又穿上的衣裳。画家靠支笔活在壳子里,凭颜料蘸染霜色。我们最好认识一个画家,在她还没成为画家的时候,将鱼通通捞起,炖了汤来。
让她做个雕木琢石的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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