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老人

「嘿，亲爱的，你看我像圣诞老人吗？」

小喵看了眼想装成圣诞老女人的小怡，面无表情地对我说：

「你知道圣诞老人的由来吗？」

「有个神叫奥丁，他喜欢骑马。他的马出生时因为长了八只脚，马妈妈嫌弃它，把它遗弃了。奥丁捡了它，把它养大，然后天天骑着它到处跑。到处跑总会被别人看到，但这马又是怪胎，人们接受不了。接受不了时有的人就嘲笑，奥丁就说那些人是坏人，把他们弄死了。有的人懂得克制，奥丁就给他们送礼物，以此赞赏他们的欣赏水平。后来上帝把奥丁打跑了，奥丁伪装成尼古拉斯做了主教深入敌后想偷偷重新发展势力。奥丁觉得以前给别人送礼这招很有用，就到处给别人送礼笼络人心。本来奥丁身材很不错，人鱼线八块腹肌该有的都有，可是他怕送的食物过期起反效果，所以每次送出去之前他都要尝一口。然后送的人又太多，结果奥丁变成了胖老头。最后奥丁的势力没发展起来，送礼倒送出名了，于是人们亲切地叫他圣诞老人。可奥丁是个倔老头，至今没有放弃他东山再起的理想，仍然定居芬兰在圣诞前夕到处送礼。」

小喵直直地盯了我好一会儿。然后它低头翻看自己的爪子，结果忍不住舔了舔，最后用爪子洗了个脸。它说：

「圣诞老人真的存在？」

「最近有人说他不存在。」

「他有什么根据？」

「他统计了全球孩子的数量，计算了平安夜要赶的总路程，再估算了所有礼物的重量，最后得出结论：圣诞老人如果完成了任务，他赶路时产生的音爆将毁灭世界。所以……」

「世界好好的，所以圣诞老人不存在。」

「是这个逻辑。」

「但他的假设中只有一个圣诞老人？」

「只有一个。」

「也许不止一个呢。」

我一拍手：

「也许圣诞老人只有一个，但他大概会分身。」

「你是说像火影里的影分身那样。」

「也许是。不过我觉得更接近于自我克隆，而且可以回收，就是再融合。你想想，在他出发的一瞬间，突然从他身体里蹦出成千上万的自己，铺天盖地朝四面八方而去。完成工作后，又陆陆续续回到芬兰融合成一个。」

「像孙悟空那样吹毛而化或者忍者的影分身不行？」

「也有可能，但是不够安全。猴毛和影分身都有极限承受力，这个承受力一向不太高。当遇到意外时，它们会变回本体，这样工作就无法完成。而克隆不一样，它是细胞层面上的复制，想要消灭每一个圣诞老人，都必须得有消灭他本体的强度。」

「所以说，还是不知道有没有圣诞老人。」

「不知道。」

「但你至少知道圣诞老人的由来。」

我耸耸肩。

「但是小怡应该不知道吧？」

「不知道什么？」

「圣诞老人的由来。」

我终于看了看小怡：

「应该不知道。」

「但是她却装成了圣诞老人。」

「她只是想装成圣诞老人，不是装成了。」

「看来你很在意她没穿红白裤子而穿着黑色长丝袜。」

「你知道吗，袜子在圣诞节意味着想要礼物。」

「所以她其实是想要礼物，而不是想装圣诞老人？」

我仔细想了想：

「我不知道。」

小怡开始不耐烦，她脱掉丝袜，里面什么都没穿。

「小喵，我明白她想做什么了。抱歉，失陪一下。」

我起身向小怡走去。

「记得戴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