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一榔头西一棒子地涂来抹去了三年有余,终没能捋出个头绪。
不得不承认,我是一个笨拙缓慢的人。因为只有这类人,才愿意通过慢慢地读书,慢慢地写作,在钻研生命路途中的各种奥秘中找寻些乐趣。
聪明的人是不可能心甘情愿地在这些方面瞎耽误功夫的,也写不了什么故事啊小说啊什么的。因为他们目光如炬,一眼就望到红尘尽头,所以对于其中曲折往返的探索,兴致全无。
笨拙的人,也没忘了在缓慢中寻些写作的窍门儿。
可是,越是想找些捷径,抄个近道儿,就越是不得要领。冥冥中,总是觉得有一个声音提醒自己:“你所有走过的捷径,偷换的流年,都将会变成后来的风霜。”
一口吃成个胖子是没有可能的。没有长久的坚持,只有一时的冲动,想要支撑起漫长的创作旅程,好像很难很难。
尤其是像我这种究竟自己想要点儿啥,大脑都浆糊得一片混沌的人,想要混迹于一个写作圈子就难上加难。
痛定思痛,只有想法,没有办法,是万万不行的。借助别人的故事,寻求自己的出路,看看是否管用?
翻箱倒柜,找来一些大师的经典,重新思索。愚笨迟钝之人,才算有了丁点儿的启发。
耳熟能详的几个文学巨擘,无一例外,他们每一个人都将自己的作品,严格地聚焦于一个观念,一个能够点燃自己激情的唯一主题,一个作家本人可以通过毕生追求,又能不断翻新的精彩主题。
静心细想,叩问内心,这样难么?只要笃定地努力,照葫芦画瓢也许应该能看到光明。
海明威一直痴迷于如何面对死亡。特别是亲眼见到自己的父亲自杀之后,这个问题就成了他一生写故事的主题。作品中、生活里无处不在的影子伴随着他的生命全程。以至于,海明威在生命的最后,将猎枪枪口对准了自己,找到了纠缠自己一生的死亡。
查尔斯·狄更斯的父亲因为债务官司被捕入狱,于是,在狄更斯的诸名经典作品里,如:《大卫·科波菲尔》、《雾都孤儿》等等,呈现出许多描写孤独儿童,苦苦找寻失散父亲的情节。
莫里哀对十七世纪法国的愚蠢和堕落痛恨至极。于是,在他的笔下《吝啬鬼》、《无病呻吟》等等,都会读出来莫里哀本人对人性之恶的感悟。
之所以这些大师能给人们重复更新的愉悦体验,只是有一个与他们自己性格中或血管里的基因息息相关的主题,让他们取之不尽 用之不竭。也成就了他们永远追寻的一条写作主题。
面对找寻适合自己的创作方向,绝对多数人的迷茫是正常的,也是一定的。不迷茫的人总归是凤毛麟角。我也是站在这绝对多数人中的一个。
人人都在为摸索出属于自己的那个方向努力着。巴望着能够把这个过程缩得越短越好,走的弯路越少越好,见到曙光的那天,离自己越近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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