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刚刚在朋友圈发了两张感慨高中室友失恋的图片,手机震动,姚姚发来消息,说:“我在学校里找不到你的信。”
连忙发给她寄出去之前拍下的照片,信中我讲述了以前她跟阿乐的往事,那个喝醉酒的夜晚。
过了许久,她发来消息“好像我的故事才发生在昨天啊”。
由此开始,我们两个人就围绕着高考毕业旅行的那天晚上的那些事,从八点多聊到深夜。
高中班主任是个很有心的人,在我们高考结束之后,跟家长们商量一下,便组织全班一起去海边旅行几天。记得旅行的第二晚,玩得很疯,十几人围在宾馆狭小空间,总共喝了七八件啤酒,醉意上头,玩真心话大冒险,问了很多问题,也讲了很多以前在学校压抑许久的事。
转啤酒瓶,瓶口对准阿乐,选择真心话,不太记得是谁问起问题,大意是:“你喜欢的人在不在现场。”
“在”,众人一阵起哄,想接着问是谁,他却闭口再也不说。
有些事现在不做,这辈子也不会做了。玩玩闹闹到一点多,各人离开,回到各自房间,却也没想到姚姚跑到阿乐房间,关门反锁,大声质问:“你刚才说的那个人是不是我。”
说到这里,也挺佩服姚姚的勇气,即使跟我聊天时是说喝多了酒精上脑一发热就做了这档子事。
昨晚问姚姚:“当初是因为什么对阿武有好感。”
于是她给我讲了阿乐一些事:
篮球赛即使脚崴了也只是休息几分钟后继续上场、又投进几个三分球,还有两人之间曾有过的对话,评价他为“是一个有趣的灵魂”、“熟悉之后就会很欣赏的人”。
我笑着问:“所以你就这样子沉沦了?”
“对啊。”
“看你这样子还是放不下呀。”
“哪有什么放下不放下的,无法拥有时唯一能做的,就是不遗忘。”
毕业旅行结束之后,跟我同桌有过一次深聊,也曾讲到这件事,他说:“他俩不是相互喜欢,不是在一起了?”
也确实,在我们眼中,无论下课还是上晚自习总腻在一起的两个人总有些心照不宣的相互好感。
兴许是聊开了,姚姚也讲了更多关于阿乐的事。高中时期两个人是同桌时上课用微信聊天的截图,那些两个人才知晓的梗,那些偷拍下阿武的学习、睡觉、打闹的各种表情...
“都这么久了,还留存有当时高中的聊天截图?”
“毕竟,这些图片也可以在深夜情绪波动时翻阅一下。你知道吗,在那次之后我除了问他填报的学校在哪之外,再无一丝联系。”
有些话即使后来失去了原本的时效,可依然值得让人再奋不顾身一次。
高中有举行元旦通宵晚会的传统,前年看到这样一条说说: 在心愿墙下抽读表白签,一个长卷发近四十岁的阿姨递给主持人一张纸,希望能帮她念出来。展开那张纸,字迹认真清秀,开头是一个男生的名字,后面是“对不起,我爱你”。当主持人站在台上对着话筒读出纸上的内容,看到台下人群中的她笑得无比灿烂。
总有一个人是你耿耿于怀的青春,无关乎年龄。我依然清楚的记得那次旅行回程,各自离散,我跟阿乐他们走出高中校门,不经意间看到姚姚在背后一直注目着他远去。
有人说,两个人分别、背对背离开时,放不下的那个人会回头。阿乐没有,没有看到一丝不舍,而姚姚却一直注目着他远去。
“我已经离他这么近了,他从来没有回头看我一眼。”
昨晚闲聊中,姚姚说:“我们这次暑假可以聚会一下,虽然我觉得我会尴尬。”“可能我都不会恋爱了”。
其实故事到这里也已经落幕了。不会再轻易喜欢谁,不会因为别人的喜欢而心动,不会再有人像你一样会跟我嬉戏打闹了。听懂了《后来》,还是不知道该如何去爱。
对于阿乐,高考假期的末尾,也曾问过这个问题,有没有对姚姚动过情,却也是说:“都在那头晚上讲开了,你再这样讲大家都会尴尬的。”
可就算阿乐眼中没有一丝是对于姚姚的喜欢,姚姚却还是鼓起了勇气,就算开头的那样,在毕业离别之际。
我分不清现在对你的感觉是友情还是爱情,可就算一开始希望做一辈子的好朋友最终还是会忍不住想要告白在一起的。其实无论朋友也好,恋人也好,也只是某个时期能够陪伴在身边,但就是这个时期,如果真的喜欢,你真的甘心只做朋友吗?”
可惜姚姚只能是他的故人,不再是他故事里的人。也许某一天在同一个城市姚姚和阿乐还会相见,只希望那时候的他们都很坦然,或许还是会想起那天晚上发生的事,然后相视一笑。
两个人,都是我的朋友,在这件事也无关乎谁对谁错,也无从不知该如何论是非,或许也如曾看到的一句话:有些人先做了朋友,就很难做恋人。
今天中午开会,在讲台上讲了这个故事,定义是“勇敢”,讲到快结尾,其他人纷纷问:“后来呢?”
后来,我们都应该学会勇敢,勇敢做自己喜欢的事、勇敢踏出第一步,即使后来两个人未有幸,一起说声“我愿意”。
一辈子遇到的人很多,但动情的却很少,所以如果可以,请不要留下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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