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的年代
永远是非黑即白
漂泊着一个孤零沉重的意境
而牛的样子,刻在父亲的墓碑上
草籽、昆虫和烟雾都将随风飘散
时光流呵,流呵
流成一滩滩夕光
流成一地地月光
父亲离开人间的十年光景
湖草绿过一茬,又枯黄过一茬
他当年顺手插在地上的赶牛棍
差不多长成一棵柳树
或一棵断代的庄稼
父亲的年代
我还没用上手机去摄像
我不懂得,用一块粗糙的石头
留住他简单完整的面目
他的一生是寂寞的锤炼
可圈点的岁月渐远,终至虚无
把身子钉进岩石里
轻如鸿毛
轻得只有一盒盒柴的重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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