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很爱你,当时光变了迁,当你发现你爱不了我。灯光打散我的想念,阳光令我厌绝,你是解药也是毒药 序
停在你的世界,我开始策划离别
“流夏,这一季流夏没留住夏,这一树流夏不曾留下,如果留不下,你就回头再看一眼。”某个文学会上,祝流夏正在画插图也没认真听老师喊谁作的什么发言,她把卷发埋在宽大的帽子里,发香便弥漫在鼻息间。
可是在那个男生说完那番话后,教室安静下来,只有流夏画笔划过纸上的沙沙声,直在旁边的女生戳她,小声告诉她,流夏这才反应过来,看着台上挑眉看她有着几分坚定的男生,和一旁明显准备看戏的老师。
祝流夏无语了,看也没看讲台上的男生,她抱着画本,背着包直接从后门跑了。留下面面相觑的一教室同学。
那个男生叫航宇,据说梦想当一个宇航员,表白却用了那么一大段费心的形容词。
“非我”咖啡厅里,那个一身短T恤,配齐膝牛仔长裙的卷发女孩,已经看着手机上的消息,看着窗外的小雨发了半天的呆。
手机上是一行消息,男生口吻,“我想以后你不会见到我了,这次我只叫你祝流夏了。”
她脑海里还有她推开门,一室冷清里,只有客厅的一盏小灯,他在夜里斜倚在沙发上吞云吐雾的样子。他脸上有的温柔微笑,冲她指指茶机上冒着香气的酸辣粉,她很喜欢的味道。
她曾很幸福的扬着脑袋说,她觉得她遇到陈言词是全世界最幸运的女生。
她喜欢酸辣粉,因为她喜欢酸也喜欢辣,这世界有太多难两全的事,可是这样的食物,酸辣可以两全。
“宝贝,别告诉我你还能哭出来,我还以为你已经成精了,泪腺还这么发达嘛。”当她一向毒舌朋友乔乔端着两杯红豆冰过来时,忍不住看着她道。
祝流夏左手撑着下巴,用右手接了喝的,忍不住轻笑了,“怎么说呢,荒唐岁月。”
“带着一辈子在一起的心愿,却没想到生活给你开了一个多大的玩笑,你们不合适,也爱了对方那么久。所以你现在,是孤独性绝爱症嘛,被他传染的。”乔乔理着细碎干练的短发,对着镜子认真补妆。
午后的咖啡馆里人正少,唇齿间是红豆的清甜香气,空气里悠闲的古调音乐。流夏放下铅笔,重新将画板放入背包,动作快速利落。
“乔乔,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了。”说罢,便离开了。乔乔看向她的背影,目光里竟是隐忍与复杂。
陈言词找过她,那个她一向讨厌觉得他不可一世的男人找过她。那天的夜色下他语气恳切,“你不用帮我解释些什么,如果她去查,你告诉她我想参加比赛我想拿第一名追名逐利,仅此而已。”
“陈言词你有病吧,流夏她那么喜欢你。为了你一直待在这里,我们这些朋友从来都不是她在这里的理由。她骗父母什么理由没用?”乔乔听言,心里便冒火,直接声音很大的吼道,在黑夜里这声音显得那么刺耳。
男人不动的步子,腿脚都有些僵硬。“我多希望她没遇见过我,我们没有彼此相爱…”
“对,流夏怎么被你一把破吉它会弹几首破歌就吸引的,你配嘛。”乔乔讽刺道,还在她面前装高冷。这种人是欠教育吗。
陈言词倚在石柱上,嘴角开出破碎而可悲的轻笑,如一朵残花,卑微的放弃了挣扎什么似的。深
呼吸了几口氧气,才淡淡说道
“我没遇到夏夏前,我一个人生活了二十一年,窝在一个二十平的出租屋里,养过一只狗流浪去了,养的一只猫年岁渐老也老了。花花草草枯死的多。”
“我不喜阳光,常年窝在阴暗的房子里。有时给别人写词作曲挣点钱,有时弹弹吉它,钢琴我也会,为了生计。”他从口袋习惯性的掏出烟来,想了想又放回口袋。
这个时候吞云吐雾应该不合时宜,夜风呼呼的刮着。陈言词感觉到自己的脸上,那张面具正在缓慢脱落。为了爱情而戴上的面具。
“既然骗了她,既然不合适,为什么自己不和她说,你不懂做人要磊落的道理吗?”乔乔内心几分动摇,却仍是不动声色冷眼瞧着他苍白,病态却好看的面容。
他修长的手指把玩着手里的烟盆,眼睛里是漆黑而隐蔽的星空。“她不愿意分手,哪怕是拖着,知道我人格缺陷也不会分手。她固执的一昧的对我好。”
“你让她,对我失望好吗。我不用她救我。她应该好好的,让她放手吧。”说罢,他按亮手机,点了录音键。
“ 这次比赛你是评委,我是参赛原创作词选手陈言词en。现在以你最好姐妹祝流夏男朋友的身份,求你让我走后门。我需要第一名,多年来的碌碌无为…我实在忍受不了了。”
“至于夏夏,我希望我是第一…而不是她…”
“我其实第一面见你们,喜欢的是你乔乔,从不是祝流夏。和她只是逢场作戏,排谴寂寞而已…我爱你乔乔。”
“好了,发给你了。麻烦你。”陈言词若无其事笑道,全身早已冰凉入骨。
乔乔蹙眉望着他,精致的妆容依旧美丽,冷风太冷,易凉人心。片刻,她闭上眼睛,一阵疲意,终于听见自己说的声音。
“好。”那一个字却充满着苦涩与欺骗朋友的感情的内疚。
她说了谎,在陈言词面前,她从来都有萦乱的心跳,她并不是对陈言词毫无心意。那天晚上,她在书桌边,冰冷的手指再一次摁下手机的录音键
“我真的很喜欢…陈言词…只是为了你什么也不说…夏夏,对不起。”空气里是轻微的哭泣到失控的哭声久久回荡,是崩溃的情绪。
多年后,流夏再回到这儿,仍然有那股霉味夹杂淡淡的烟草味。

那场比赛后,陈言词便人间蒸发,他给她写了信,让她不用找他。她急到失了理智,然后她听了那两段录音,她真的没有找他。
此刻她再站在这间屋子里,曾经的美好,头顶的白炽灯懒散随意的恍惚着不知何时会熄灭的灯光,真的很像一场美梦。
她从来没信,陈言词那个一向高冷,却为她变成傻瓜的样子会是假情假意的。
后来,乔乔把一切都告诉了她,因为她不想怀着欺骗朋友的愧疚一直这么活着,太过痛苦。
那时的他们,初夏时节,黄昏时分,陈言词租了别人的电瓶车,他开着车载着她,穿过每条公路,街道,杂货铺,她一身长长的百合纱裙抱着西瓜,笑得仿佛把整个世界抱在怀里。
时间很快到晚上,每一种深夜的暖意,都有同一个名字。
清晨阳光洒落,玻璃窗边他们互相拥抱,完成一个阳光味清新的吻意。
正午阳光灼人,他们互相相拥,熟睡在落地窗边的凉席上。有蝉鸣,隔绝了任意嘈杂的世界。
每一种温度,也都有同一个名字,陈,言,词。
祝流夏摸着那张他写给她的专辑,那是他唯一出的一张,名为《西瓜味一夏》,可是词只是围绕一个傻乎乎的女孩,有人说这首歌很甜,是陈言词en唯一一首甜甜的歌。
是这个从不爱露面男人的稀有而珍视在怀里,心间的爱情呀。
可是只有她知道,这首歌很苦很苦,甜的回忆再回不去,甜到了哀伤。
她仍旧装作不在意的模样,做自己爱做的事,随心简单的活着。因为不接受新的人,也被别人说冷血。
后来她想找到陈言词,却再没有找到过。她遇到过很多男孩,有些善良,有些可爱,有些成熟…
她再找不到一种气味,一个怀抱,一种令人恰到好处的心疼温度,她只想找到她的命理,哪怕是以沉默,对这个世界清冷的方式。
亲爱的陈言词,或许你还记得,你生命中唯一的深爱的祝流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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