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邂逅

作者: 沈祎荧 | 来源:发表于2019-04-15 21:40 被阅读26次

午饭后,太阳很好,不想去午睡。抬眼望见,旁边的村庄隐现几树高高的泡桐花,晕染出一片粉紫。我约同事,去走走吧,看看那里的花。

从油菜地穿过去,油菜籽青青的果荚正嫩,似乎轻轻一碰就要流出青青的汁水。接近村子里的房屋,一头大水牛带着小牛在路边吃草,见我们来,嘴巴也停止了咀嚼,怔怔地望着我们。同事惊惧,生怕牛突然发起攻击,绕得远远地不敢跟上来。我百般鼓励,说牛并不那么容易攻击人,她才敢瞅准时机飞快跑过来。

跟牛道别后,路口矗立着一棵很大很有些年头的樟树,只是很可惜,中间都被掏空了,不知是不是被虫子吃掉了。攀缘着枯树干,又长出了一支新的树干,如今也撑起了一片天。站在树下望上去,这一株枯木与新枝合二为一的老树,也给人一种悲壮的美。

进得村子,几乎家家大门紧闭,新盖的楼房不少,泥土夯筑的房子也有一些,只是人真的很少。谁家院里的狗听到了我们的声响,拼命地狂吠,似乎要把长久的沉默都宣泄出来。这样,不知把哪个角落的小狗也引了出来,也一两声地附和着。这会轮到我害怕了,我不怕牛顶,怕狗突然来咬我。同事恰好与我相反,她倒去招呼起了小狗,说这么小的狗怎么会咬人呢!我不听,瑟瑟缩缩地赶紧逃也似的跑了。

来到空旷的大路,旁边的泥土房子也很整洁,过年的对联还簇新,提醒着人们,这里的生活气息。一座房子隔着土墙传来放电视的声音。窗外的水泥坪上,一架石滚寂寞地停在那里,久已不用,人们大概都忘了它曾经的功劳了吧。

换一个方向,想找一个路口走出这村子。正转身,看见一个五六岁或者六七岁的小男孩怯怯地望着我们,估计望着我们有一会儿了。我们向他打听出去的路,可他只是望着我们,并不理,待我们近前去,他就赶紧躲到一处房子去了。这时,一条小狗赶了出来,试探着叫了两声,我一边担心狗,一边望着长出屋角的一处枇杷,此时挂满了一簇簇青灰的果子。匆匆拍了一张,也顾不得角度聚焦了,赶紧跑开。

终于来到一处笔直的水泥道,在村子的后面,一边是村子,一边是一大片竹林。同事问起,这里不会有竹笋吧?刚好被路边的一个老奶奶听到了,这是我们在村里遇到的第二个人。然后我们一边往前走,她就一直不远不近地跟在身后。同事悄悄说:“不会把我们当作偷笋贼了吧?”我说:“很有可能。”然后一边走一边偷偷地笑。也不知她跟了多久。

来到大马路,渐渐就知道去学校的路了。绕得大路来,遇见一处水塘,几个人撑着大伞蹲在塘边钓鱼。远远望着村庄,村子恰好在水的那一方了,几树泡桐花仍然袅袅娜娜地开在远处。只是惊异:刚刚在村里怎没见到呢?是太高望不见,还是自己被旁的东西打断了想望?也是无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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